太恶心了!
像嘴里被强行塞进了两只腌臜的苍蝇。
榻上传来“咚”两声,商音蜷在榻底下宛若天上响雷,继而有靴子,衣衫,佩环等物件像砸冰雹似的打下来……
真怕床榻会承受不住突然解体坍塌,压死个人。
这是遇到了妖孽还是上辈子造了孽,才会被人丢到这么个鬼地方!
这就他所谓的征服?
……
美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春花去,秋月来,各类音色应有尽有。
煎熬得耳鸣都发作了。
终于,耳根子干净。
屋里减回原来的人数,两。她与独孤小人。
希望世界还是那么干净可爱地迎接她。
有手伸进来扯开商音腕上的鞭结,居然是以收鞭子的形式将人一点点拖出来……
那话是一种无耻的自豪:“这个京都里,想嫁给我的美人连天门街都不够她们排的。要是你一句答应,我就可以叫她们不用排了。”
“你脑子该治一治了!孙神医徒弟开的药铺,出酒肆左拐!”商音气愤地取出嘴里的麻核,直接塞他嘴里回报。
他悠哉悠哉地吐出来,圆圆的麻核滚滚飞到要逃出去的人的脚下算计。
商音仰面要跌时腰上一轻盈,那张不想再见的脸庞又无耻地冒出来。
“就知道你舍不得走,所以跌回我怀里了。”独孤小人温柔地说着,好看的唇如余温烘托烧起来的碳,快要炽热地掉在她脸上了。
她一反常态冲他微笑,正当他以为能一吻芳泽时,左脸啪啦巴掌一响,用来迷惑万千少女的俊脸在这一刻暴红。
“哐啷”——巴掌声与撞门声几乎在那霎时间衔接起。
门被人撞开,跑进来个约十四岁的滑头小子。
独孤小人暗暗埋怨那小子真不解风情。
那小子原先看到衣襟不整的男人怀中在抱,立即挡起视线急切又羞愧:“独孤兄,我不是有意搞破坏的,可我明明看见你的老相好出去了,怎么还有一个……”
边说边透过指缝窥见那女人衣裳整洁他才放开视线,继而拍拍独孤兄袒露的胸膛:“河东狮公主又又又剥削我了,快帮我掩饰!”
交代完毕,一条泥鳅般的身体蹿入被褥,纹风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