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贞心大地还要说些什么,悻悻地吐舌,决定不怎么说话了。
吉贝表面无所谓听着,实则留了个意。欲期待那暴室的明路时,对方却没有了下文。这事较为特殊,吉贝心知,要是问下去,就显得自己别有用心了,索性撇下祈贞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好日子近,吐蕃张灯结彩,金玉满堂,无一不齐,无一不落,所张罗的婚事,生怕全世界不知道般,挺惹人烦得紧。
说起来也奇怪,“受害人”独孤默,平静如湖面,仿佛坦然接受了这桩事,不仅祈贞觉着怪得不太正常,就连吉贝和落雁也是如此觉得。
落雁素日家的闺秀心思,心里觉着多数人都是如自己循规蹈矩,认为独孤默做不出来多出格的事。唯有吉贝觉着,以独孤默的性子,他坦然接受才是怪事咧。
只不过她千探万探,明面上探不出来独孤默的动向。吉贝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祈贞说过的暴室。她心思多有灵巧,认为自己刚来了几天就得知,那么早就潜伏在吐蕃的独孤默应当有耳闻并暗中准备动作了。
于是,吉贝便寻思着祈贞公主那句未完的话,暴室入口,吐蕃松赞究竟将它设置在了何处。
思来想去,吉贝猜测入口会在赞普的卧室附近,这下她可微微犯愁了,甚至连乔庄成他女人的想法都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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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婚期前一晚,夜黑风高,适合做贼。
前脚,独孤默换掉便服,悄然行动。
后脚,吉贝也跟着换上夜行衣,她轻巧灵活的身板穿梭在吐蕃王庭间,因为她较有心虚,再加上对吐蕃王庭的地图都是即摸索即上路的状态,所以随便一点动静都能让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不过,也有好处的,日子恰恰卡在这个点也不错,为了筹备明天的婚事,王庭上下张罗得挺累人的。一路潜伏摸索过去,吉贝看见不少在回廊上打盹鼾声正雷的奴仆,趁着这会,她游刃于复杂的廊庭,凭借着平日祈贞无意所透露的地形,很快便寻到目的地,一切过于水到渠成。
吉贞往自己绣工了得的绒袋里掏出迷人的烟火,是一柄小巧玲珑的竹管子,从里面放出的迷香要是用量掌握不好,很容易让地方躺尸个三五日。像这种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东西,儿时蜀地时,商音就教授过。不过,像这等伎俩小物件,吉贝还是第一次用上。
瘆人得慌的黑暗中,亮起一抹微弱的光,香烟袅袅间,被混了点不知名的东西,连吉贝盯着自己手中燃出来的东西,都蓦然阴森诡异。
觉得自己用量并不过多,可是眼前给自己所感觉的,像是周围得躺尸十天半个月才会醒来的模样。
太死气沉沉了!
吉贝到来所下手的,像导致此处二次沉寂。
仿佛在算计着什么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再寻找些什么蛛丝马迹时,却找不到关于独孤默或者其他的东西。
难道独孤默寻找到了别的入口,我的猜测是错的?还是独孤默隐藏得太好,所行之处,难得留下些什么可查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