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这境况,不想去,也得去。
“阿寻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杜萧杳担心地问道。
“危险,倒不至于……不过,既然正好送上门来了,就去会会吧!”
李正一整理了一下衣襟,笑道。
“嗯,那阿寻哥,你要防着些……我,明日再来看你!”
“好,阿杳,你在此等等,让允复替我,送你回府吧!”
李正一冲杜萧杳笑了笑。
然后,拿起伞,潇洒离开。
…………
不多时,李正一便走到门口,站在台阶上,一眼看去,眼前是一辆……两辆……三辆,不,是一个马车阵!
这个武三思,在搞什么明堂?
李正一一时没太看懂,这是什么操作。
正疑惑时,却见武传安,从第三辆马车上,缓缓走下来,身旁的护卫,替他撑着伞。
“李正一,话说这才两日不见,怎地还受伤了?”
武传安的语气里,都是不屑和轻蔑。
“无妨,无妨,一点小伤……对了,还没来得及恭喜你,武懿宗将军昨日出狱了吧?现在可还康健?赵州虽不算偏,却也挺远,你该叮嘱你阿耶,多保重身体,别心思太重,这才是养生之道啊……”
李正一不急不缓应道,依旧是面含笑意。
“不用你提醒,我阿耶他,好得很!虽被贬官,可姑祖母她,自有圣裁,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还我阿耶清白……”
武传安一副“逞口舌之快”的样子。
“那我,便祝武将军好运了!”
李正一漫不经心地拱手道。
“传安,今日朕让你来干什么了?”
突然,从第一辆马车里,传来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朕?
武则天?
这是什么意思?
武则天在他家门口,等他?
李正一愣住了。
彼时,武三思从第一辆马车里走下来,走到马车右侧,轻轻掀起了帷帘一角,坐在马车里的,真的是武则天!
武传安见武则天已经发话,虽不情不愿,也只得拱手鞠躬道:
“正一兄,我为那日在戏楼,差点用剑伤到你,道歉!”
乍一看,态度非常虔诚。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李正一一跳。
“传安贤弟,无须如此……你这样,倒让我深感不安呐!”
李正一见武传安改了称呼,也跟着改了改称呼。
“正一,是朕让他来给你道歉的,他父亲先前,有诸多对不住你和你舅父的地方,你也多包涵,今后既是要同在太学,再之后,还要同朝为官,自是和睦为上,你说……对吗?”
武则天坐在马车里,微闭双眼,慢悠悠地说道。
“陛下所言极是!不过,过去种种,我早已不放在心上,武将军,还有传安贤弟,实在无须挂怀……”
李正一赶紧向武则天行拱手礼,然后顺水推舟,说出这番话。
“和睦,便是最好……怎么……你受伤了?严重吗?”
武则天缓缓睁开眼,见李正一受伤了,因问道,且话语里,好似有几分关心。
“多谢陛下关心,小伤无妨,就是前日,不小心磕到了……”
“既是无妨,那正一,你便和传安一起,上马车吧!”
说罢,武则天做了个手势。
武三思便放下了帷帘。
“是!”
李正一嘴里应着,心里却在打着鼓。
上马车?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