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何会起火?”他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众人面面相觑,竟然没人能给出个答案。
风君兮扫了这些人一眼,亲祖母,亲生父亲,亲姑母都在这里,最后却只有一个庶妹,一个堂妹真正为纳兰暄妍逝去悲伤。
“算了,给宫里和裕王府报信儿吧。”
说完,也不管这些人的反应,搂着纳兰疏影就走了。
知道纳兰疏影回道了澐璟院还有些呆愣,风君兮看她这个样子,遣走了屋里伺候的人,将人搂进怀里,叹了口气。
“也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坏?”似是而非的话,不知在表达什么,只是纳兰疏影却听懂了。
她也不呆了,攸的抬起头,看着他,“你知道什么?”
“什么知道什么?”风君兮手缠着她的头发,打着哑谜。
“说正经事呢!”纳兰疏影拍开他的手,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哪里知道,不是你告诉我的吗。”风君兮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纳兰疏影有些怀疑,她回想了下,自己有告诉风君兮什么吗,但是一无所获。
“你得了消息,像是天塌下来似的,连个布都不敢撩,可是看了尸体之后却平静下来了,虽然人像是有些傻了,可是我没感受到你的悲伤。”
风君兮看着纳兰疏影的眼,有些认真的说道。他时刻关注的身边人的情绪,自然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变化。
在看到尸体时候,她有的不是悲伤绝望,而是送了一口气的感觉,前后的差别着实有些大。
“所以,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手指,那人有几个手指是好的,没有烧焦。二姐姐爱养指甲,又长又美,而那人的手指却是光秃秃的,也不像是突然断掉的。”
“而且二姐姐虽然生的珠圆玉润,但是手腕却是很纤细的,那个金镯子戴在那人手腕上,有些小了。”顿了顿,她又说道。
也就是凭着这些,再加上纳兰暄妍之前的一些反常,纳兰疏影才能确定,那人应该不是纳兰暄妍。
“原来如此。”风君兮点了点头,感觉眼前的小妻子好像又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
“你呢,就因为我情绪有些不对,你就猜到了?”纳兰疏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转而又来磨风君兮。
风君兮笑了笑,他当然不是仅凭这个,只是纳兰疏影的态度让他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你姐姐的那几个丫鬟呢,都没露面,总不能都烧死了吧。”他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结果却点醒了纳兰疏影。
纳兰疏影立马就着人去打听连枝几个人的消息了。她当时太伤心,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想真是处处透露着破绽,只是她更担心的是,纳兰暄妍如今在哪里。
这一日,纳兰疏影整个人都郁郁不安,众人都以为她是因为纳兰暄妍的事才这样,也没想别的。
而打听消息的人第二日才回话,连枝守夜,也没逃过一劫,连翘和连禾倒是完好的,如今正守着纳兰暄妍,也不好接触。
出了这些,还打探到了别的消息,忠义候自大火后就有些心神不安,到不像是因为使了女儿伤心,有下人听到他有次自言自语说是,应不应该去见裕王。
纳兰疏影心下了然,纳兰暄妍是弄了一场大火金蝉脱壳,只是也不是没有错漏,这忠义候府的人定然是知道什么了。
她恍然想起那早上,风君兮似乎是从外边回来了,又联想到风君兮奇怪的态度,如今她整个人像是在死胡同里突然见到了一束光,但是仍是不知该往哪里走。
想不通,只好去问风君兮,风君兮这次也没瞒她,说了那日他去了哪。这次纳兰疏影整个人真的是惊呆了。
“她,她不会是??????太胡闹了!”
纳兰疏影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理智了纳兰暄妍会做出这样的事。
忠义侯府
纳兰疏影虽然有些埋怨纳兰暄妍胡闹,但是还是想法子给要帮她,这才来见了方慧玲。
方慧玲看着纳兰疏影有些奇怪,昨日还一副伤心欲绝的人,今日却好了,心中想着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世子妃前来,是为了?”
“前几日听了一个故事,不知道该如何决断,不如嫂子听听?”
纳兰疏影端着茶,说道。
“您说。”
“说是有一户人家,家中的长女病死了,结果就有人在后边嚼舌根,说是这家后母不慈,因着自己有三个女儿,极为不喜前边夫人留下的女儿,所以耽误了给长女的请大夫的时间,这才小病成大病,人就去了。”
“其实真相是这家的长女看上一个穷书生,因为家世悬殊,结亲不易,就与这书生私奔了。家中无法,视之为耻辱,这才让其病逝。”
“嫂嫂您说说,这位夫人该不该去澄清,说她没害过长女,是长女和人私奔了。”
纳兰疏影定定的看着方慧玲,唇角微勾,意味深长。
方慧玲却是垂下眼睑,端起来了桌上的茶盏。
“世子妃不该给我讲这个故事,该去给祖母将这个故事才对。”
她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盏,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
纳兰疏影笑了笑,不可置否。
“太夫人见了我怕是心情不会好,我到底不如嫂子有面子。”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了,纳兰疏影有她的打算,方慧玲也有顾虑,这事还真的出头不可。
“世子妃还真是会找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