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了,天成卫外鞑靼骑兵并没退。林飞拼了命的收刮百姓,但整个天成卫也不过一万左右的人口,这还包括了守军。如果不是陈柏水帮忙压制,卫城里的百姓就要闹起来了。
梁烈并不是一无所知,但这个时候根本不能知道。
这五天里,徐葆深已经骗不住姚芳渟,终于上了次城墙,当他看到城外黑压压的鞑靼军队的时候,生出的唯一念头就是离开。凭他的本事,要离开并不是难事,完全没必要和南宫瑾一样留下守城。再说,南宫家在北面有生意,徐葆深可没。
趁没人的时候,徐葆深走进梁烈所在的碉楼,“找个机会让我和渟儿走。”
梁烈抬头看看他,“本就没要你留,是你非要留。”放下手中军情,冷笑一声,“现在你要走,走就是了,不可能为你开城门。”
“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姚芳渟。”
“我听到了。南海派的掌门连离开一个小小卫城都做不到?”梁烈语气里满是嘲讽。
徐葆深像是没听出来,笑着说:“行。既然你这么不给面子。好吧,我离开当然没问题,但姚芳渟有没问题,就看她学艺精不精了。”
梁烈哈哈大笑,“你别忘了,芳渟现在还没退婚,不仅是你徒弟,还是南宫家未过门的儿媳。你不是要三万两吗?哈哈哈,你自己想清楚,渟儿学艺精不精?”
徐葆深被说穿了,倒也不尴尬,也笑着说:“祝你和南宫家合作愉快、我们后会无期。”
梁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满是厌恶。
几天来,南宫瑾和给他的二十个兵士都混熟了,这些兵士也知道这位二公子很护着大家,明摆着其它几支队伍都有伤亡,而他们这支倒只有几个人受了点轻伤,特别是这位还不抢战功。
姚芳渟来找他的时候,南宫瑾正在教大家杀敌、自保的招术。见到姚芳渟,那群兵士一阵起哄,南宫瑾只好笑着赶紧带她离开。
这几天,他们早就知道对方在,偶尔遇见也不过只是点个头。南宫瑾没想到姚芳渟会主动找他。
“最近伤亡很大,而且听说粮草紧张,鞑子完全没退的意思。你最好找个机会尽快走。”南宫瑾直接说。
姚芳渟点头,“明白。师父说今晚走,他怕破城,会伤到我……。”说着,无奈笑了笑。
“好。有你师父在,应该没问题。”
“你不走?”
南宫瑾摇摇头。
“为什么?他们说你不要军功。”
南宫瑾笑了笑,“我要军功干吗?他们靠这个养家。”
“你觉得,守得住?”姚芳渟心中犹豫。
南宫瑾微微叹气,“尽人事,听天命。”
姚芳渟担心的问:“既然不看好,为什么不走?”
南宫瑾像是认真想了想,突然自嘲的笑道:“或许是因为我嗜杀。”
这句话,让姚芳渟有些伤心,“是为了家里的生意?”
南宫瑾好像并不想再继续,笑着转身,又回头看看她,“我不送你了。”
“阿瑾。”姚芳渟上前一步,“一起走,好不好?”
南宫瑾摇摇头,笑了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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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鞑子的攻势又缓了。但城头上明军越来越少,敌军似乎也知道,但他们好像并不急,在磨掉明军兵力的同时,保存自己的实力。
主城碉楼,例行会议。
“主帅,这样死守根本不是办法。”陈柏水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小丁将军,你说,派出去的探子怎么样了?”
丁雄辉本不想开口,见他问起,只好说:“最近,并没探子突破包围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