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内,不到半天功夫,关于福寿gao的告示已贴遍南宫门下所有产业、商铺,连成兆锋也组织起了人马一间间检查。
刘缄之匆匆赶来栖凤庄,见到南宫瑾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荆州商会也会同南宫氏统一行动。’从南宫瑾处拿了告示改了几个字,又让南宫瑾过了过目,直接拿回去发给商会里的各家商家。
荆州一下因为这次行动紧张起来,特别是二天后,不仅城门口有荆州三堂的堂众查验搜身,更有里长打着铜锣扯着嗓子吼‘吸食者死、贩卖者灭全族’的话,连最偏僻的小巷,都贴着官府打击福寿gao的告示。
两天功夫,城中果真查出了几位瘾君子,以及一家城墙边上的凉茶摊查出了十多罐福寿gao,摊主死活说是自用,来源都指向城外。
一个月不见的张龙再次出现在铁刀堂,秦业匆匆引他到自己房间。
“现在怎么弄?”张龙急道:“连乡里都贴满告示。”
秦业皱着眉头,“当时就想过南宫瑾会辟谣。”
“可是没说会这么弄啊!”张龙有些埋怨秦业,现在的情况早就超过他们当初商量好的场面。
“先收钱吧。我们倒贴了这么久,再不收,货成问题了。”秦业也没办法。
“收钱?怎么收?当初说是打南宫氏的旗号,现在南宫瑾这么做,好多下线都问我们是不是假的……。”张龙急了,想让秦业再想想办法阻止南宫瑾。
“什么假的?!”秦业气道:“就算不是南宫氏的生意,难道货是假的?!去收钱!”
“怎么是我去收?当初说好是你负责收钱!人家都以为是南宫氏的生意才给我们铺货,这生意……可都是、可都是要命的事!”张龙也不傻,之前他带着一群小兄弟冒充铁刀堂,才把这些要命的违禁品铺遍荆州周边,如果再由他去收钱,那就坐实他假冒了。可恶秦业还把自己给撇的干净。再说,这钱真收来,他敢不给秦业?毕竟人家是正经南宫门下。
“能要什么命?!人家修道还要这玩意呢,连圣上都用!”秦业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明白张龙的意思,但现在要自己出面,这时候谁都不愿意。对了,那个南宫玉炎呢?还在荆州?但这家伙只会摆摆谱,没什么用。突然,眼珠一转,“你等会。”
一会功夫,秦业拿来一块木质的南宫氏族徽,“这个你收着。平时别拿出来,别人要赖账,你给他们看这个。”
张龙接过,细看了下,好像这几天见过城里有人佩戴着这个。“这是什么?”
“南宫氏族徽,现在荆州三堂堂众全部统一佩戴,你没见过?”秦业说着还指了指自己当腰佩挂着的木牌。
“这个有用?”张龙不太相信,“连我都不知道这是南宫氏族徽,那些乡下人能知道?”
也对。秦业想了想,“我今天就派人去周边乡村露露面,你后天去收钱。”
这木牌做工并不十分精致,甚至还有几个木疤,只是木料有暗纹,还有丝丝淡香,不考虑用材,应该十分容易伪造。张龙打定主意,点头,“好,就这样。”
秦业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暗笑。这块木牌属于他堂下某个堂众,他已经吩咐此人等张龙走了就向堂里报告腰牌遗失。万一……,就好办多了。
张龙一出门就吓了跳,秦永森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急忙点头哈腰,“秦叔好。我来看看小业,家里还有事,先走了。”说完飞一样的逃了。
秦永森进门,严肃的问秦业,“这时候,他来干什么?”
秦业忙关上门,回头对秦永森道:“是之前我们说过的事。”
秦永森像是不确定他说的是哪件事。秦业并不解释,只是接下去说:“他答应给我们赔偿。”
“这个时候?”秦永森坚决摇头,“这时候还是不要搭上这事为好。再说现在,总堂主也没像你说的那样口头辟个谣罢了。”
“总之,他已经答应先付我们五千两了。”秦业直接摆出价码,虽然他实际赚的肯定不止这些。
听到这个数,秦永森一惊,“这么多?”
“反正这几个月他赚够了,这么点银子不算事。”秦业很无所谓的样子。
秦永森又摆回严肃的表情,“这事我可以不管,但我刚见你拿走了小兰的腰佩。”
秦业无所谓的说:“反正小兰不出门,那玩意根本没用。”
“你把腰佩给了张龙?”秦永森突然问。
秦业愣了愣,可怎么也回忆不起张龙走的时候有没把腰牌收起来,吃不准秦永森是真见到了,还是试探。“不是这么说……他……。”
秦永森不做声盯着他,要秦业给个说法。
秦业看了他几眼终于狠狠心,道:“他之前打我们的旗号,人家才给面子。现在南宫瑾这么个做法,全荆州都知道这事与南宫氏无关了。所以,那些拿了货的人就想赖账,他收不到钱,让我帮忙想想办法。”
“所以,你就把腰佩给他了?!”秦永森瞪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