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速速走到她的面前,忽然拦腰抱起她,转瞬间便消失了踪迹。
士兵的眼皮跳了跳,方才那猴急的男人,真的是他们冷静自持的王爷么?
他眨了眨眼睛,天还是蓝的,地还是黄的。如此,他确定,他的眼睛没有瞎。
凌左忽然道:“你方才没有做错,小姐不会怪罪你的。”
士兵沉默了一下,不甚好奇的问,“方才那位小姐是谁?”
凌左不是多言之人,但还是好心的为他答疑解惑,“只是寻常闺阁女子罢了。”
士兵冷哼,“不管是谁,若是没有命令,就是不能进入军营。”
凌左难得的皮了一次,“可是,方才小姐给你的玉佩,无论在哪里,都如见到王爷本尊。你说,她能不能进?”
说吧,他便扬长而去,徒留士兵一人,在寒风中颤抖。
陆安瑾感受着风驰电掣的激情,双手紧紧的搂着齐霄昀的脖子,她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心里甜如蜜。
到了营帐,陆安瑾方才站定,还未看清帐内的摆设,下一秒,腰间便多了一抹温热。
齐霄昀搂着不盈一握的纤腰,不愿多等一秒,随即覆上了思念许久的唇。
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
齐霄昀一向清冷的眸子逐渐有了温度,陆安瑾在那炙热的眸子里,看到了羞涩不已的自己。
“瑾儿,”他的声音甚是沙哑,“你来了。”
“嗯,我来了。”
他的喉结动了动,“为何来此?”
陆安瑾嫣然一笑,“因为,这里有你。”
齐霄昀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以唇细细的描摹着她光洁的额头,灵动的眸子,娟秀的鼻子,以及他念念不忘的红唇。
“你这是在做甚,”陆安瑾的身子拼命的往后仰,“好痒。”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此算来,瑾儿,我度日如年。”
陆安瑾甜笑,“若不是想你,我也不会舟车劳顿的来这里了。见你一切都好,我便安心了。”
齐霄昀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道,“我一点都不好,见不到你,我怎会好?”
“哟,贤王殿下何时变得这般会说话了。”
齐霄昀:“见到你之后,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陆安瑾紧紧的抱着他的劲腰,大口大口的嗅着他身上熟悉的竹香,情之所至,突然垫起脚尖,轻轻地在他的下巴上印上一吻。
齐霄昀未有动作,拼命的控制着蠢蠢欲动的大手。
他告诉自己,不行,不可以!
然,陆安瑾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下一秒,红唇轻啄他的唇,一触即放,却让他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他的声音越发的沙哑,“不要调皮。”
“你这是怎么了,”她不老实的乱动,还明知故问道,“可是受凉了?”
齐霄昀咬紧了后槽牙,有心想要教训她一番,他恶狠狠的威胁,“再动,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陆安瑾隐隐的听出了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她吐了吐舌头,“你不会。”
言罢,她挑衅的瞧着他越加深邃的眼眸,而后,素手轻轻的抚摸他泛红的俊脸,似有若无,甚是勾人。
“瑾儿,” 他握着她的手,声音沙哑的厉害,“别玩火。”
陆安瑾眉眼弯弯,甜甜一笑,“我相信你。”
“可我不相信我自己。”下一秒,天地转换,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被狠狠地堵上了。
一吻结束,两人皆是气喘吁吁,齐霄昀眸色渐深,下一瞬,又攻城掠地去也。
他的气息越加的灼热,喷在她的脖颈间,竟让她有了灼伤的痛感。
她鼓足了勇气,将他拉向自己,含笑不语的看着他,眼眸深处带着决绝的必然。
齐霄昀双臂撑了起来,陌生的渴望越发的汹涌澎湃,他深呼吸了好几口,勉强得了一息的平静。
他轻笑着刮了刮她娟秀的鼻子,宠溺的道,“别调皮。”
话音未落,他便要起身,如此下去,定要失控。
未料,陆安瑾一把拉住他的大手,目光清明,微弱却坚定的说,“我可以。”
齐霄昀心里一动,“你方才说甚?”
她坚定的道,“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齐霄昀沉默的看了她半晌,他轻柔的抚摸她柔顺的青丝,“乖,歇息吧,听话,我去去就回。”
“你莫去。”她一本正经的道,“欲.求不满易伤身,冷水澡有害健康!”
齐霄昀:……
“瑾儿,你只怕是来折磨我的吧!”
陆安瑾但笑不语,她绝不会告诉他,她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瑾儿,”他虔诚的亲吻她的额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何时才是?”
“大军凯旋而归,八抬大轿迎娶你之时。”
陆安瑾浅笑,“你会骑着高头大马吗?”
“自然,我会亲自去接你。”
“带着美丽的花朵。”
“好。”
陆安瑾笑眯眯的道,“成交!”
“好生歇息,我去去就来。”美人在怀,他艰难的把持着自己,此刻,已到极致。
过去的二十多年,他清心寡欲惯了,今朝一夕破了功,只觉得分外煎熬。
陆安瑾未再使坏,放他离开。
其实,她真的可以。昨日,她思想斗争了大半宿,满满的爱意最终还是战胜了羞涩。
反正,这辈子她就认定了他,除了他,她谁都不嫁,所以,无论何时,她都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