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个混账东西,他怎么会损失那么多的粮食。
徐庆鸿哭丧个脸,“刘贤仁那家伙简直是个混蛋,他明知道我喜欢胭脂,却把胭脂拐走了。爹,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给咱们徐家难堪。不然,那么多的女人他不找,偏偏就看中了胭脂呢。”
“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
“爹,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胭脂现在都不理我了。”徐庆鸿嚎啕大哭。
徐老爷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哭什么哭,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你现在去芳香阁,把嫣红给我接到府里来!”
嫣红?徐庆鸿的眼睛一亮,“好的爹,儿子这就去办!”
胭脂和嫣红是城里最漂亮的女人,也是城中男人最想春风一度的花魁娘子。
因为两个女人,徐刘两家又一次爆发了冲突。在街上碰到了,上至主子,下至丫鬟小厮,皆是看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就算是其他人家的宴请,也是离得老远,仿佛对方是讨人厌的苍蝇一样。
“徐老儿,你还我的粮食!”
“刘不死,你还我的粮食!”
两个年过中旬的家主在众目睽睽之下缠斗,让吃瓜群众看的是津津有味!
“你们两个看看自己像是个什么样子,”县令一声惊堂木,吓得两人纷纷跪在了地上。“如此衣冠不整,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徐老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的那叫一个声嘶力竭,“青天大老爷啊,草民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这刘不死的着实是欺人太甚,他先是绑架我儿,逼我交出五车粮食,后又烧我粮仓,着实可恨,还请老爷为我做主啊。”
刘老爷也不甘落于人后,他也霍的一跪,呼天抢地的哭求,“冤枉啊,老爷,徐老儿这是血口喷人,贼喊捉贼啊。明明是他烧我粮仓在先呐。”
对于这一桩无头公案,县令真的是觉得头疼欲裂,“由于证据不足,本老爷还在侦探阶段,你们两家给本老爷消停点,不然就别怪本老爷请你们去地牢里呆上一呆!退堂!”
县令挥袖离去,只留下衣衫褴褛的两人在大堂上大眼瞪小眼。
“哼。”
“哼。”
相看两厌的两人,怒气冲冲的离去,隐藏在吃瓜群众里面的陆安瑾乐不可支的看我这一场好戏,买了一点喜欢吃的小吃,拍拍屁股走人。
由于找不到多的证据证明徐刘两家的粮仓被烧案与对方有关,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徐家和刘家接到判决,均表示不服,可县令一一摆证据,驳的两人家无话可说,只能苦涩的吃了这个哑巴亏。
不过,两家的梁子就此结下了,后来竟然发展成为了世仇。两家的子孙,不管是在朝廷为官,还是继续经商,皆视对方为最大的眼中钉和肉中刺!
“刘贤仁,这画是本公子先看上的,你休想夺走。”
“呸,”刘贤仁鄙夷的说,“徐庆鸿,你个窝囊废,有何资格和本公子抢东西。”
徐庆鸿凶狠的看着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恶狼,他咬牙切齿的说,“刘狗儿,你说谁是窝囊废。”
“看什么看,本公子说的就是你。”
“来人,”徐庆鸿气的直哆嗦,“给本公子撕烂他的狗嘴!”
铺子掌柜一听,急急忙忙走了过来,甚是焦急的道:“两位公子息怒。”
然,没有人搭理他,眨眼间,两家人就打成了一团。
翌日,徐庆鸿和刘贤仁耸拉着脑袋被关在了县衙里面,不多时,率先得到消息的徐老爷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他看到徐庆鸿,二话不说就给了刘贤仁一巴掌。
刘贤仁捂着脸,恶狠狠的瞪着他,恨声道:“你打我做甚?”
“黄毛小儿,竟敢欺负我儿,谁给你的胆?”
刘贤仁红着眼,捂着脸,委屈的不行。
“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徐老爷看了一眼徐庆鸿,恨铁不成钢的说,“跟我走。”
刘贤仁暗恨不已,却也无可奈何。他正暗自焦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老爹急匆匆的赶来了。
“爹,”他红着眼睛,指着徐老爷,委屈的告状,“他打我!”
刘老爷一听,顿时怒不可遏,气急败坏的说,“你竟敢打我儿!老子跟你拼了!”
于是乎,在人前衣冠楚楚的两位富商大老爷,竟然扭打成了一团。
“刘狗儿,你爹竟然敢打我爹,看本公子怎么教训你。”
“徐庆鸿你个窝囊废,本少爷今儿个非打的你满地找牙不可。”
县令闻讯赶来,气的胡子眉毛一抖一抖的。
“来人,把这四个人给本老爷分开!”
鼻青脸肿的四个人,最后被看戏看的有滋有味的衙役们分开了,他们互相瞪着对方,眼眸深处是不屑掩藏的仇恨。
“若是你们再敢这般胡作非为,本老爷定然不会手下留情了。”
四人异口同声的道:“草民不敢!”
县令火冒三丈,冷哼一声,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