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哀恸的样子让不少小媳妇偷偷的抹眼泪。
屠十三的脸黑了白,白了青,怒气在蹭蹭蹭的上涨。
刘老四淡定的脸终于有了龟裂,刘大丑的脸色更是像死人一样,惨白惨白的。
“还有什么?”铿锵有力的声音带着滂沱的怒气,乌黑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刘家父子,严肃的脸上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大当家的。”人群里颤颤悠悠的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那是寨子里的寿星孙大娘,今年已然八十二岁了。
“大娘,您有何冤屈?”初来寨子里的时候,要不是孙大娘经常照顾他,他早就死了。是以,他对待孙大娘犹如亲生父母般,格外的尊敬。
“十三呀,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惩治惩治这两个畜牲,”孙大娘气的拐棍在地上使劲儿的戳,“我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存了一点点的积蓄,都被这两个畜牲给抢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屠十三的理智被这最后一颗稻草给压断了,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严肃惯了的面庞,因为愤怒变得格外的狰狞可怖,如同沉睡的狮子忽然醒来露出尖利的牙。
“刘老四,刘大丑!”
一声怒吼让众人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众人讶异的看着被吓得尿了裤子的刘大丑,哄堂大笑。
屠十三的脸黑的如同墨一样,就这么点的出息,真丢男人的脸!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拉出去先痛打一顿,再把他们一起送到官府,交由官老爷处置!”
刘大丑两腿一软,吓的昏了过去。屠十三这次竟然是来真的,刘老四再也抑制不住恐惧,大声嚷嚷起来,“大当家的,你不能这样对我们父子,我们可是救过你的命的,你不能这么的忘恩负义!”
“拉出去!”对于疯子,他连个白眼都懒得奉送!
两个壮汉听从命令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架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走,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今天了,他恨不得分分钟送他们这对畜牲父子见老天爷。
祸害遗臭万年,等会儿要不要不小心的失手将他们打死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了个屁股开花,任凭两人歇斯底里的苦苦哀求,落在身上的板子并没有因此减少。
二人作恶多端,屠十三不想轻易的饶了他们,但今日天色已晚,他决定明日一早,再将他们送入官府。
夜黑如泼墨,在夜色的掩护下,有一个黑影偷偷摸摸的向着地牢靠近。
寨子里的人像丢臭狗屎一样,把两人扔在地上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眼睁睁的看着哭爹喊娘的两人痛的死去活来,也坚定的拒绝为他们进行医治。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落得今日的下场,只能免费送他们两个字,活该!
刘老四疼的哼哼唧唧,刘大丑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狼狈的趴到地上,如丧家之犬一般。
陆安瑾一步一步的靠近地牢,略施小计的来了一个声东击西,一块小石头就引开了单纯的守卫,趁着空当时期,她像只猫一样,溜了进去。
为防止暴露身份,她只留下了一盏烛火,烛光摇曳,把阴冷潮湿的地牢渲染的更加阴森。
当然,陆安瑾是绝对不怕的,她本身就是个鬼了,还会怕所谓的同类?
地牢不大,陆安瑾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人物,还在后悔着活着的时侯没有学习开锁技术的陆安瑾,目瞪口呆的看着压根就没上锁的牢门。
这得是有多自信呐,地牢竟然连个锁都没有!
不过想来也是,寨子里除了作恶多端的****,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又怎么会防着自家人呢。
“你是谁?”刘大丑虽然心宽体胖,但还是够激灵的。“想要干什么!”
不会是来杀他们的吧,心里的恐慌让肥胖的身子止不住的抽搐。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他可是年轻才俊,并且尚未娶妻,还没有尽情的享受鱼水之欢,你怎么忍心将他送往极乐世界。
“废话少说,我是来救你们的,不想死就赶紧爬起来,跟我走。”陆安瑾压低了声音,声音有些粗犷。
“好好好,我们不说话。”在生死的面前,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刘大丑艰难的爬了起来,本想跟着陆安瑾直接离开,后来想了想,转头扶起了快要昏迷的刘老四。
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他就算出去了也啥也不会,有老爹照应着,他至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