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康王顶多算是勇气不足,但脑袋还算是灵光的。”
凌左见陆安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不再多言。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
陆安瑾想了一下,“既然出来了,我们便去鸣筝楼走一遭吧。”
可不曾想,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凌左,竟然第一次‘忤逆’了她。
“小姐,您刚从山上下来,不如先回府里小憩片刻。”
陆安瑾浅笑着摇摇头,“无妨,我不累。”
凌左又道:“小姐,您几日未回府,就不怕那几位把府里的屋顶都拆了吗?”
陆安瑾巧笑嫣兮,甚是无所谓的说,“无事,他们顶多斗斗嘴罢了。”
“小姐。”凌左急得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陆安瑾狐疑的看着面带焦虑的凌左,只觉得他今日的表现甚是反常。
“凌左,你究竟想要做甚?”
“哎呀。”凌左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嘴巴像是一个秤砣,看似霸气,实则笨重无比。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凌左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属下不敢。”
陆安瑾不说话了,她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含笑的眸子审视的意味很明显。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说,“小姐,属下身子不适,想要先行回府。”
在陆安瑾的心目中,凌左是属于那种全年无休,一直都是高速运转的机器人。
“可是哪里不舒服?”陆安瑾有些着急,“身子不舒服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她快步向府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念叨着,“日后可不许再这般了,身子不舒服,一定要早些告知于我,万不可拖沓。”
凌左即无奈又感动,他只不过是随口一言,不料,陆安瑾却当了真。
“谢小姐关心,属下晓得了。”
陆安瑾停下脚步,转身,素来灵动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带着说不出的郑重。
“凌左,你且记得,在我的眼里,你们从来都不是我的下属,而是我的兄弟姐妹。你们若是伤了病了,我会担心的。”
“小姐…”
陆安瑾不再言语,转身,大步的向前走去。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煽情的人,对待兄弟朋友,默默的关怀已经足够,无需多言。
凌左眸光深沉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忽觉脸上有些微凉,他伸手一摸,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心里默默说一句,从今往后,无论刀山火海,定然生死追随。
陆安瑾急匆匆的赶回了府,刚敲开府门,便火烧火燎的吩咐小厮,“快快将郎中请至前厅。”
小厮闻言,拔腿就走,却被后面赶上来的凌左拦住了,“公子,无需如此麻烦,属下直接去寻郎中便是。”
陆安瑾点点头,“也好,我随你一起去。”
凌左此刻是哭笑不得,暗想,以后再也不撒谎了。因为撒了一个谎言,他却要用很多个谎言去圆。
“公子,不必。属下不过是略感疲惫罢了,无甚大碍。公子劳累许久,回房歇息吧。”
陆安瑾见他一直推脱,也没想太多,只当他是害羞罢了。
“好,那我且先回房歇息,你也好生歇息歇息吧。”
陆安瑾确实感觉有点累,在山上呆了几日,她并未歇息好。
下山之后,又强打着精神应付康王,此时松懈下来,只觉得万分疲惫。
她推开房门,忽然转了个身,一记飞腿踢来,却被不速之客轻巧的躲开。
陆安瑾也不气馁,左勾拳右勾拳,拳拳往来人的脸上招呼,奈何对方武艺高强,见招拆招的本领亦是炉火纯青。
在你来我往中,房门被人关上了,陆安瑾暗自焦急,攻势越来越猛,奈何却像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百无一用。
她暗自咬牙,拿出破釜沉舟之势,意欲与来人鱼死网破。
不料,却被人一把抱住,熟悉的竹香顷刻间窜入她的鼻间,一道低沉却又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赫然响起,“许久不见,瑾儿这是准备和为夫同归于尽?”
陆安瑾闻言,像被人点了穴一般,忽然静止不动了。
下一秒,她猛地转过身来,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毫无顾忌的凑了上去。
好久不见,她真的分外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