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整张脸憋的通红,双眼夹着血丝,一副想说话也说不出的模样。
骨酌夏也不言语,目光淡淡,就是这么平静看着她。
付悠棋也看着她,她突然发现骨女师的眼睛犹如能深入人心,像是要看进她心里一般,而她,看到的只是一汪深潭。
良久,一直不见骨酌夏说话的付悠棋嘴角轻扯几下。
最终像是忍不住了般开口道:“我不喜欢别人说我怕苦。”
她看着与她平视的骨酌夏,就只是这么平淡的看着不说。
付悠棋低头,声音略小,眼里透出一抹憎恨的光:“我讨厌别人说我怕苦,甚至厌恶。”
她是太尉之女,因该是从小养尊处优,备受宠爱,是不会进入这风澜院的。
却因父亲听信谗言,说道她是不详之人,就信以为真,渐渐疏远她,其他门房的姨太太及子女就开始来打压她和她的母亲。
渐渐地她不怎么再去说话,母亲也开始嫌弃她。
说她连一点小事也做不好,既然怕苦还不如不生下你这个祸害,害得她也跟着遭罪。
后来她努力的去学武,在进入风澜院前吃了很多苦,进入风澜院时,她并不知她逃过了一场劫难,就是她的母亲打算把她嫁给他人,换取银两。
有的话说多了,自然也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就算已经有一段时候没听到这样的话了,可当再次提起时,依旧会让她恐惧又厌恶。
“骨女师,我不怕苦。”只是她真的快被这些苦给逼疯了。
骨酌夏笑了,她的笑犹如骄阳,温暖着她的心。
她将手放在付悠棋眼前,付悠棋顺势将手搭在她手上。
骨酌夏用力一拉,付悠棋不由得起身,可还没没站起来就被骨酌夏砸在地上,声音响,“砰”的一声溅起小片尘埃。
本就耗掉了不少力气的付悠棋此刻被砸在地上,痛不欲生,脸上扭曲的铁青着。
她眼里划过一抹阴狠,咬牙切齿的道:“骨女师!”
这一场突变对于上官笑珍与繁念公主来说很是惊讶,看着眼前的这个始作俑者,莫名的害怕。
骨酌夏握起拳头,又朝她挥拳而去。
“既然不怕苦,就把你所有的力气打在我身上,记住,这里不需要胆小怕事的人。”
面对这一惊变,上官笑珍赶紧跑上去拉住骨酌夏,生怕她这一拳把付悠棋给打废了。
可她又怎能拉得住呢。
付悠棋的反应还算快,险险躲过这一拳。
但一直不远处看着的钟守落可不认为她躲得过。
一个十八岁的骨女师,一个十四岁女弟子,年龄就相差了四年,更何况是祁陵国一直被人们口口相传的骨女师呢,如若不是她放过,那女弟子怎会躲过。
付悠棋眼中的阴狠似乎渐渐浮于眼前,只差最后的一点时间就会令她的阴狠全部表现出来。
握紧的拳头都有“咯咯”的声响。
“啊!”怒吼一声,似是把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喊了出来。
其中夹杂着恐惧又无可奈何的去面对,厌恨着的复杂情绪。
骨酌夏轻轻勾起的嘴角,眼神略带讽意的应付着她,顺便也把刚才扑空的上官笑珍也拉入了战局,以及什么都没做的——繁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