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酌夏眼明手快,拉住骨酌瑶的后腿稳住,将人拉离了屋顶边缘。
而后又瞬间放开手,扑向已离开屋顶的兔子,右手先是伸向兔子,抓得一撮白毛而后左手跟上拽住兔子的腿,往上一拉稳稳拉住。
三人一兔从房顶下来,骨酌夏手提着兔耳,递给祥衣,祥衣接住。
老人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先是关心的各种问候骨酌瑶,而后是喋喋不休的各种训诫。
骨酌瑶心虚的不敢看骨酌夏,只是摇着老人的手,各种撒娇,各种讨好,老人也被她磨得没了脾气。
实在没办法的老人将矛头指向了骨酌夏:“小三,还有你。”
骨酌夏疑惑,怎么扯上她了,带有些疑问的语气叫了声:“奶奶?”
老人怒气未消,鼻音略重:“好好收拾收拾小五,太调皮捣蛋了,跟你小时一摸一样,不是上房揭瓦,就是不停的气我。”
骨酌瑶立马认错,说自己再也不敢了,而后低下头偷偷的笑了起来,三姐小时候究竟有捣蛋才能让祖母念叨到如今?
骨酌夏皱皱眉:“怎么还扯上我了?”
老人更气了,两手将长袖一拢:“难道这还不是事实?当初你九岁时就爬到这房顶上去,甚至还在上面练剑,可是令得我惊惧交加,差点昏了过去。”
对于这段黑史料,顿时骨酌夏的脸有些黑。
四下人皆是掩嘴而笑,垂下眸子,有些同情的将目光瞥至骨酌夏的脚下,不敢往她身上看。
小人儿倒是忍不住噗呲出声,而后赶紧捂住嘴,她还是有求生意识的。
祥衣冷肃的脸有些龟裂。
骨酌夏的脸黑只是暂时,她无奈又头疼的手扶额,语气很是无奈:“奶奶,那是你的二孙子骨酌寒,不是我。”
对于这件事,她不得不承认她奶奶的记性可真好,就算是有痴呆症,这件事她都一直记住,但总是把练剑的那个人说是她,解释了无数次,也没用。
对于这事这个院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因此真的很同情。
“真的?”老人半信半疑,见周围人的神色,半晌,也没人回答,看向自己身边的骨酌瑶,见她点点头。
于是老人吐气略急的说道:“我,我记性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谁叫你和小二长得那么像,分都分不清谁是谁,弄错了怪我喽。”
老人仰头,这边天瞅瞅,天空飘过一朵白云,那边天瞧瞧,是被大树挡了一半的蓝天,树叶青翠,枝干粗实。
骨酌夏竟是无语凝噎,说白了,她是不想说,看老人心虚的模样,脸上是一阵好笑。
“是,依了奶奶便是。”
骨祖母哼了一声:“本来就是”
老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浑浊的目光往周围一扫,在祥衣的身上停下。
准确的说是在那只大白兔身上停下了目光。
“对了,这只兔子……”
老人突然像是忘了什么似的,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兔子伸出两只前脚,对着老人抬了抬,眼睛还砸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