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这里,指的自然是他突然是上官老家主的外孙,一个失踪已久的外孙,赢得上官老家主格外的宠爱,招人暗算也是迟早的事,但只是去风澜院而已,没必要做这些无意义的陷害吧!
假面继续说道:“若是步行到风澜院,恐得要些时候,估计那时到风澜院已经晚了,因此,骨三小姐可否让我家公子与你同路,一起前往风云学府?”
长长的一段话,几乎堵夏的想要拒绝的借口。
于是她便吩咐道:“也行,祥衣你进来,让琉安坐在你原来的位置,假面驾车。”
假面的眸光停留在上官琉安身上,是在确定公子要如何做,毕竟为人驱马这事还真是难为他的公子。
上官琉安踱步走了过去,与假面错肩而过时道:“假面去将车中的芙蓉糕拿来,就当是为给酌夏的路费了。”
假面的面上不显惊讶,心中却是另一番心思,公子的心是不是该沉淀下来了,找一个安全的居所,然后住进去。
须臾之后,为骨酌夏驱车的马叔自己回了将军府,前方的马车被抬在路的边缘,不久后,会有上官府的人来收拾。
四蹄腾起,马车缓缓而行。
车里的人品尝着点心,除了骨酌夏在吃,其余的三人都表示不想吃,吃独食这事骨酌夏最爱了。
上官琉安背靠车厢,左腿驱起,单看侧脸就是一副好皮囊的模样。
除却周遭风声,人群吵嚷与哒哒的车轮声响,岁月静好静好两字正是此刻的情景。
“酌夏。”
低沉又好听的声音唤了骨酌夏一声。
里面回应的是一个“嗯?”字音,夹带着丝丝微凉,有些不解。
上官琉安像是心情很好一般,勾起嘴角,玩味的兴致在眸底荡漾。
“你吃了我的芙蓉糕,该拿何物来还,若是银两的话,那就该陪我一千两。”
里头的骨酌夏手里仍是拿着芙蓉糕,一口吃下去才道:“你不是说是路费吗?”
“我说是你就信,那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天真。”
被人说是天真,她也不气恼,反而怼了回去:“我这马车别人可不是轻易坐的,就你,不是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让了你一千,你还得付一千零一两的车费。”
这一车都是奇人,听着两人的胡扯,假面与祥衣还能目不改色的只是前方,做到心无旁骛的境界也是不一般。
“也行,这一千两就相互抵消了,我也不是那种贪便宜的人,我过几日再把那一两的银子付给你,只是……”
话还未说完就一阵静默,骨酌夏像是有些不耐烦:“要说就赶紧说完,你何时学会把话说到一半的毛病了?”
上官琉安低声轻笑,然后扬起头,满天的碧蓝色夹杂着纯净的朵朵白云,干净透彻。
“你吃了我的芙蓉糕,就是我的人了,那一两银子就当做是我给你的聘礼,跑不了的。”
里头像是无声了一般,不过四息,微凉且如天籁的嗓音问道:“这芙蓉糕是你亲手做的?”
没有反对,也没肯定他的话,却是问了另一个与之无关的问题。
她们相处的日子算下来也有两个月,初相遇是萍水相逢,再相遇是生死之交,那时的他很深沉,犹如深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