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之,就是她的名字。她父母从前没给她取过名儿,这是陆唳给她取的,陆唳说,只要能在见她,不论她要什么,他都允给她。”
“允之…特此念卿,赠与允之…原来如此。”宋言轻轻念过,心中已难受不已。在回身时,却见那先前捉妖的道人已经立在几人身侧。
不知来了多久,不言不语,眼中却沉的叫人害怕。看见宋言投来的目光,青年道人垂了垂眼皮与几人行礼。“各位久等。”
江潋早看见了他,这时与他回了一礼却问道:“周道长听过这故事?”
年轻道人默了一瞬,回道:“不曾。”
江潋颔首,回身与那老翁行礼道:“多谢老爷子相告,当真是一段揪人心的往事,但世事行规自有定论。他二人遇见是定数,惨死是定数,分别也是定数,有无后缘…”顿了顿,看了眼道人,接着道:“也是定数。走吧,故事听罢了,该做正事了。”
几人念起还有个即将嫁给山鬼的可怜姑娘,一时间收起情绪,与老翁告别,又将心思放在了夜门关上。
那道人似乎看不见石桥破败,转眼就到了对面。江潋行至桥中忽然停下,往那水中细细看了一番。
宋言这时跟在他一侧,侧目去看,除了碧水树影,其他什么都瞧不出来。
“江潋,你看什么?”
江潋听她出声,与她道:“没什么,注意脚下缝隙,别绊倒了。”
宋言又去瞧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点点头随他过了石桥。
砚川宋肖璟两人瞧着几人安稳过桥,没了顾虑也匆匆过去。
齐家宅子所处之处不在城中,不在闹市,而在村落最末处。
宅子建在这处,宋言心道应该是镇中小买卖人家,后起发家,买不起城中大宅,只得在原有家住处翻新扩建,想必也不会是深宅大院。
但等几人到了齐宅门口,却都觉得不可思议。
宅子不差城中那些富贵人家的家宅繁复,与城镇农房比较,更是雕梁画栋宽敞精美。建在这处地界,更是别具了一番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