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那景行。”
季易跟那景行不过相差3岁而已,算是同龄人。
季易礼貌地邀请,“小叔有空一起吃午饭吗?”
那景行点点头,带着他们往军区外面的酒店走,一边走,一边数落那茹,
“那茹,别没事儿的时候横,出事儿的时候,你还能横吗?”
“小时候打沙包,我跟你说啥啦,凡事得靠自己,得多练点儿保命的本事。”
“你呢,能偷懒就偷懒,三脚猫的功夫还到处闯祸。”
“哪个男生稍微惹了你,你都能闹出一场世纪大战来,连我们班的男生,你都敢惹,他都追着你跑了三条街,明显不会放过你了,你还敢转身扔别人一块石头,惹得别人到毕业都不愿意放过你,你咋……”
小叔开始叨叨,那茹想挣脱季易,去捂住小叔的嘴。
季易不给,揽着她动弹不得,眼神示意,“我爱听,你不愿意我听吗?”
那茹很无奈,小叔知道她的糗事最多,这些事情她亲爸妈都不知道,
“小叔,我错了!”
那景行顿了顿,继续要说,那茹赶紧认怂:“小叔,我都听你的!”
那景行耸耸肩,这可是你说的,一脸得逞地往军区酒店二楼的包间走。
那茹伸手抓住小叔的衣角,让他走慢一点儿,
“小叔,我爸最近催生催得你那么恼火吗?”就许你戳我,我还不能戳你吗?
说起这事儿,那景行真是很无语,扭头瞪了那茹一眼。
那茹戳到小叔的穴,偷偷开心,
“其实吧,我有办法让我爹再也不催你了。”
那景行明显不信,这事儿,他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每次都只能听着大哥叨叨,又不能擅自挂电话。
那茹让季易坐在她和小叔之间,继续说:
“我爸前两天过来陪我,还一直念叨,是不是请个大师去看看你那套房子是不是子嗣的风水不太好?”
“我还劝他,你都没有去住过那套房子,应该请大师去军区宿舍看看子嗣的风水好不好?”
“是不是住在宿舍的夫妻都很难生孩子之类的?他非常赞同地点点头……”
那景行眼见餐厅服务员要推门进来,赶紧起身,接过餐牌,关门,把餐牌递给季易,狠狠地瞪着那茹,看她还能说些什么,
“小叔,你想象一下,你大哥带着一个穿道袍的大师,扎着鞭子头,蓄着羊角胡,一手罗盘,一手拂尘,守在军区门口,坚持要去军区宿舍看风水,好笑不好笑?”
隔着季易,小叔实在不方便收拾她,眼神很是不屑她的这些小伎俩,但是又无可奈何。
季易要起身去点菜,那茹为了保命,不给季易去,抱着季易的胳膊还不算,双腿锁住他的腿,严严实实地缠着季易,着实很不得体,但得体哪里有命重要。
小叔简直看不过眼,“那茹,你收敛点儿!不然我要出手啦!”
那茹感受到了威胁,可怜兮兮看向季易。
季易笑着看她,从她包里翻出保温杯,打开把吸管递到她嘴边,让她喝水,少说话,然后转头笑笑对那景行说:
“小叔,下次叔叔再催你,你就让他催那茹。”
那景行觉得这办法可行,那茹好歹是他亲女儿,怎样都能转移他一部分的战斗力。
那茹听到这话,被水呛到,季易一边给她顺气,一边笑着看她一脸不满的指控。
她等不及顺好气,咳着嗽说:
“我不要,我还没有赚够票票养自己,更没有赚够票票养你啊!”
季易更是笑,摸着她的头说,“我已经赚够票票养你和孩子了。”
那茹还是不满,“如果孩子跟宋玗一样皮,我要死掉的。”
季易笑得更开心,“不可能的,你生的孩子肯定特别漂亮,又特别乖巧。”
小叔听到这话,差点把喝进去的茶喷了出去,他为什么一直不想生,是从小被那茹缠出来的阴影,她生的孩子只会比她还要恶魔,但是季易三两下就把她埋进了赶紧生孩子的坑里,真跟他大哥讲的一样,话不多,但目的性极强。
整个饭局,那茹和那景行隔着季易,互相怼对方。
季易就负责调和氛围,在那茹抓狂的时候,安抚她,在那景行气不过的时候,给那景行出出招儿。
季易没有正面问过那景行的意见,那景行也没有正面表态。
在军区门口告别的时候,那景行把季易拉到一边,小声嘀咕,
“季易,如果你能帮我搞定那茹爸爸催生这事儿,我就坚决不反对你们结婚。”
季易笑着点头,“谢谢小叔!”
接着那景行又补充了一句,“那茹生的孩子肯定比她还要恶魔,你真的不多考虑考虑一下吗?”
季易摇摇头,“有孩子缠着她,她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会耗在孩子身上。”
那景行非常佩服地看向季易,真是高招,用一个小恶魔治一个大恶魔,厉害!就是不知道如果小恶魔和大恶魔联合起来搞事儿,他是否能压得住,但是看季易面对那茹的炸毛如此地气定神闲,应该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