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闻言，瞟了一眼白如林，道：“岳父大人言重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过是切磋一下武艺，没有必要打生打死。”

“听无懈和效祖说，你是素绾的丈夫？”

“没错。”

“既然如此，你这次来，想要代表谁，风家还是唐家，亦或者两者都有？”

“我代表我自己。”凌天淡淡道：“我不是风家的人，也不是唐家的人，我只是个野小子而已。我陪自己妻子回娘家，仅此而已。”

“素绾。”白如林冲着白素绾大声道：“你不想承受白家人的责任，那么从今往后也就不是白家人，你也不配再姓白。我们白家人，就是死，也是秦家人的鬼！你已经不是我的女儿，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白如林说完，便要关门送客。

“爹！”白素绾喊了一声。

白如林转过身，没有回答。

“爸！”

白素绾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白如林的脚步停滞了一下，身体有些发抖，但是，仍然没有转身。

凌天转身搂住了白素绾，道：“走吧，你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凌天搂着白素绾出了白家的大门。

白素绾望着白家的门，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三个响头过后，她就真的和白家至此再无瓜葛，一刀两断了。

离开了白家，二人回了万象城。

残阳如血，白素绾坐在城楼上，吹着晚风，静静地看着夕阳落山。凌天拿出一件披风，给她批上。

白素绾看着凌天，看着那张普通到甚至有些不好看的脸，点头道：“谢谢。”

凌天在她的旁边坐下，道：“怎么，你似乎不太喜欢现在的我。”

“是有一点。”白素绾道：“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呢？毕竟，你现在的样貌和气质，实在是不讨女孩子欢心。”

“这就是我。”凌天双手放在脑后，迎着夕阳，道：“对有些人来说，那个帅气的人才是我，但是我一直认定，现在的我才是我该有的样子。再说，我也不喜欢戴着面具生活。”

“你是个好人。”白素绾道。

“谢谢。”凌天苦笑道：“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

“你认识很多女孩子么？”

“这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我认识很多女人难道是件奇怪的事么？”凌天反问道。

“你喜欢过别人么？”白素绾问：“我是说，你对女孩子心动过么？”

“有啊，我又不是石头人。”凌天道：“我见过很多很好的女孩子，都心动过，但是最后没有一个人和我走到一起。我呀，这辈子是要孤独终老喽。”

白素绾看着他，没有再问，只是转头看着夕阳。

凌天看着白素绾的样子，也没有说话。

两人沉寂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不久之后，凌天见到暮色圣光走了过来，站在两人身边，没有说话。

“有什么就说吧。”白素绾开口道。

“冥王来了，找你商量结盟的事情。”暮色圣光道：“他现在就在议事大厅。”

白素绾闻言，深吸了一口，站了起来，道：“好，我去看看。”

说完，便离开了。

凌天坐在城楼上，看着下坠的夕阳，忽然想起了拉克丝的话：“最终只会鸡飞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