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公倒吸一口凉气,惶惶看向康王,“王爷,亚姑……死了……”
康王眼中好似乌云翻滚,“死了?!裴三!一定是裴三做得好事!”
闵公肩膀松松垮下去。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王爷被裴三那个小矮矬子克的死死的。
康王隐在袍袖下紧紧攥成拳头的双手微微颤抖。亚姑死了,钧州粮草化为泡影。多年心血付诸东流……
好!裴三好得很!
闵公艰难的吞咽一口,轻声安抚道:“王爷,裴三耗费许多心力对付亚姑,必定顾及不到刘俶……”
康王缓缓心神,“没错!只要拿住刘俶就能叫那昏君投鼠忌器。”衣袖一甩,大步走出屋门。
曙光划破天际,朝阳犹如一颗口感沙糯的咸蛋黄跃然而出。
小厮将热气腾腾的粥水放在桌上,恭谨道:“王爷,请用膳。”
康王放下手中狼毫,接过小厮递来的热巾子擦拭着手指,随口问道:“柱子他们还没回来?”
小厮小心翼翼回道:“还……还没有。”
康王唔了声坐在桌前扫了眼满桌饭食,重重吐口浊气。
小厮唯恐康王动怒,压低声音带些讨好的说道:“王爷,小的这就去门口守着。”
康王摆摆手,“去吧,去吧。”
小厮松了口气,轻手轻脚打开门,抬眼就见眉开眼笑的闵公趋步走来。闵公一手撩着袍子,一手高高扬起,“回来了!回来了!”
回来了?康王丢下羹匙,扬声问道:“如何?得手了没有?”
“得手了!得手了!”闵公迈步跨入门槛,“柱子他们捉住刘俶啦!”
康王眉头舒展,双颊泛起红晕,“走!看看去!”
闵公瞥眼桌上用了一半的粥水,低声劝道:“不急在这一时。反正刘俶插翅也难飞出汝宁。您先用饭吧。”
康王施施然坐下,“来来,你也坐。吃饱喝足咱们一起去瞧瞧。”说罢,又吩咐小厮去灶间再取几个清爽的小菜。
俩人欢欢喜喜用完了早饭,结伴去到大牢。
刚走到门口,就听柱子凶巴巴的呵斥,“你哭个大头鬼啊!到了咱们这处就得守咱们的规矩!行了行了,把眼泪收收。挺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康王唇角微弯,一脸轻视。
闵公呵呵轻笑,“这个太子不大行啊。想想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个昏君能有这样的儿子也不稀奇。”
康王弯起眉眼,“有刘俶,何愁没有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