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在一起三个月的事了。从那以后我在楼上和他共进午餐。
我们在一起5个多月的时候,我的生日到了,他没在酒店饭店请我吃饭,特意在家里自己做了几个菜,定制了一个多层的蛋糕。吃完饭,他让我闭上眼睛,说要送我礼物。第一个礼物是一串珍珠项链,非常漂亮,他说是是澳大利亚着名的珍珠品paspaley,以无可比拟的光泽、亮丽和体积着称,往往需要经过多次收成,历时数年或是十数年才可以造成一串珍珠链。他替我带上那串珍珠项链,另一个礼物是一双水晶鞋,竟然是按我的一双鞋翻制的,他让我穿上试试,合适,但是没法穿着走路,太硬了。
“我的小刺猬就是白雪公主,真漂亮。”
“不,我是灰姑娘。”
“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就是公主。”
最后他递给我一个房产证,是我们居住的那套房子的房本,“小沫,我已经把这套房子过户到你的名下了,偷拿你的身份证办的,这套房子值个四五百万,现在还在升值,我说过这是你的家。”
我承认我很吃惊,但这是他的作风。
“诚,我不要,”
“你真傻,要是我一定要,我们再吵嘴你不高兴,可以名正言顺把我赶出去。”
“心意我领了,这房子……。”
我没说出口,毕竟是我过生日,毕竟他是诚心诚意的。可是,我是要走的人。
“小沫,别拒绝我,人生苦短,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一世平安,你现在一无所有,真有什么事,我不能照顾你,你可以卖了它,以后生活也有保障。”
我看着他,“我还以为你能给个香吻呢,一点表示都没有。”
他逗我,我站起来,冲进卫生间,我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难过,“怎么了?”
他在外面敲门,“再不开我破门而入了,这里的一切现在可是你的私人财产。”
我平静一下打开门,他就站在门口,“你哭了?不许哭,今天是你的生日。”
他紧紧拥抱我,“不论你怎么想我,我都希望你开心快乐。”
“你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安。”
“我知道,但这是我的心意。”
“这房子我真的不要,”
“别说了,小沫。不要,你将来卖了也行。”
那个夜晚,我们欢好时他格外缠绵,我却强颜欢笑,他想让我在物质上有保障,这点我感激他。但他还是没想娶我,我要的是这些吗?我只是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转眼我们在一起就快6个月了,到了他说的和任何女人同居都不会超过的最长时限。只剩一周时间的时候,周日我在家彻底收拾了一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我进来没什么过多的私人物品,半年了,也只多了几件衣物而已。我四处看看这个已经熟悉的公寓每一个角落,厨房、客厅、书房、两间卧室,这不是我的家,我该走了,没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女人搬进来。
他去打高尔夫了,一般情况下,赶上双休日,他需要一个人去应酬或打高尔夫的时候,我就去图书馆看书,开始他总笑我是小书呆子,他让我去打高尔夫我就是不去。
“你一年的会费老百姓家一辈子也未必攒的出来,我不想去,心疼。”
“朽木不可雕也,很多女人去那里就是为认识接触有钱人。”
“有钱人多了,没工夫认识,我宁可去书中找我的颜如玉。”
“你够狂的,还知道自己姓什么不?你找颜如玉干嘛?”
“替鼠总准备着。”
下午他回来时我在熨烫他的衣物,“不是告诉你送洗衣店嘛,费那个事。”
我笑笑,“你总嫌不干净,我今没什么事。”
他从背后抱着我,“勤劳的小刺猬。”
“诚,晚上我想请你在外面吃饭好不好?”
他没松手,用脸蹭我的脖子,“你对本人有什么企图?说,今晚想非礼我?”
“我们在一起也快半年了,下周就到日子了,我请你吃顿饭,明天我就搬走,你以后。。。。”
我想说“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我不想在他面前落泪,这一天我都没哭,可是眼泪一颗接一颗的落到烫板他的衣服上,他慢慢取下我手里的熨斗关上,转过我的身体,“你请我吃饭为这个?”
“恩,我该走了,我不能等你请我走。”
“我最近没做过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吧?你怎么会想着要走呢?”
他轻轻擦去我的眼泪,开始吻我,“你这小刺猬不扎我,让我疼,就难受是吧?”
他抱起我,直接把我放到沙发上,几下解开我的衣服,没有过多爱抚很快进入我的身体。
“你要走?你真的要走?”
我不说话,“一次次,要出国,要搬走,吃定了我舍不得?”
他似乎非常愤怒,“你走试试,你走我杀了你。”
“我不想有一天被你客气的赶走,一点尊严都没有。”
“胡说,这已经是你的家了,这也是我的家。”
“不是,这不是。”
他低下头,堵住我的嘴,“你是我的女人,你想去哪?”
他象个孩子似的伏在我胸口用力吮吸,“我不许你离开我,这辈子就是不行。”
我用手抚『摸』他的头发,眼泪止不住的流,他抬起头看着我责备不已,“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那么疼你。”
他霸道而强势的律动着,一边不停的祈求,“别走好吗?别走。”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走了,我不走了。”
过了6个月的时限之后,我们的感情似乎更好了。我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不愿意和他去外面,尽量留在家里。我心里很清楚,自己还得走,长痛不如短痛,我已经加大了自己的短痛。计算了一下,再过几个月,我的欠债就基本还完了。我们谁都不再提分开的事,似乎可以一直相守下去。在那次我要离开的事之后没多久,有一次他周日外出,回来找到凉台,“找你半天,你在这?”
“晾衣服没注意你进来。”
我笑笑,“我以为你走了,不告诉我就走了。”
他帮我一起晾衣服,我没说话。
“会不会有一天一句话你都不说,就离开我?小刺猬,我怎么觉得你能干出这事?”
我非常伤感,“不会,真要走我一定告诉你一声。”
“你心挺狠的,说的出做的出,将来能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
“我心狠?我是没办法得自己坚强。”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习惯去指望别人,依赖别人。”
他低头用手梳拢我的头发,“小沫,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在这里,我觉得自己除了爸爸妈妈那还有个家,还有个人让我牵挂,你也别离开我,你还没长大呢,我得保护你。”
我把脸埋在他胸前,“孩子长大了都会离开父母,何况我们,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走了,你很快会找到比我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和你作伴。”
“你还是不相信我,我知道。不会了,我再也不会找别人了,真的,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喃喃自语,我看着他不说话,诚那时说话就象一个大孩子。从那以后,他对我更加体贴,有时我也问自己,他到底爱不爱我?那些黑夜里的缠绵悱恻,痴『迷』的动作和爱怜,难道只是『性』的表达吗?我不想骗自己,是有爱的,只是没爱到想和我终老一生,没爱到想和我共同拥有一个家和孩子的地步。他
象个孩子似的回避我们之间最根本的问题,以为我们的生活状态他可以掌控,可是诚,你知道吗?我要的不过是一个传统女人最基本的渴求,你不想给我,那就注定我不得不离开。可是一想到离开他之后的一切,我禁不住阵阵伤心,我还能去爱别的男人吗?不可能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已经不能再去爱任何别的男人了。
我的一个大学同寝同学在美国生了女儿,她嫁给自己的初恋出国,在网上发宝宝的照片给我,她是我们班最早当妈妈的女生,我们俩一直非常要好,妈妈去世的时候她曾陪我好几天怕我神情恍惚出事。
“陈沫,孩子太可爱了,真的,太好玩了,我还想再生一个,你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吗?”
我默然,难道我注定要孤单一人走下去?我喜欢孩子,就在那一霎那,我心里一动,为什么我不可以做妈妈?我可以,我有这个权利。在悬殊的门第和世俗面前,诚即使娶了我,我们也未必幸福。可是如果我有了他的孩子,漫漫人生我就不再是一个人,我们以另一种形式在一起,我不再是孤独一人。他的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在我身边,看着他长大,对我而言足够了。我是那么的爱他,他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他,他是我的亲人,是我的父兄,是父母去世后,我孤寂人生里唯一给我温暖的人,是我用尽全部生命去爱的男人。
那就这样,诚,我的gmat成绩下来了,我可以带着我们的孩子去美国,我可以自己给我们的孩子一个未来,即使很苦很难,我心甘情愿。
他因事去法国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已经9个多月了,他走的第二天我正常上班,十点多的时候有人敲门,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你是陈沫小姐吗?”
“我是,您是?”
他回身,“李部长,她在。”
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太太出现在我面前,我愣住了,不敢置信,难道是诚的妈妈?
她看看我,“你就是陈沫?”
“我是。”
我基本可以确定了,诚有象她的地方,何况当时的女部长不多。她对那个男人说,“小曹,你坐在外面,谁来都不要让他们进来,我和陈小姐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