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
“天啊,”
诚故意做个仰天长叹的姿势。
“我命休矣,君命难违啊。”
他凑过来,用手抚『摸』我的小腹,“儿子,你妈让的啊,不要怪我。”
“我让你亲我,『摸』他干什么?”
“我亲完了可不能完,你知道。”
我眼泪又在眼圈里转,“我知道我怀孕了,很难看,你都不愿意亲我了。”????“谁说的,你一点没变。”
诚赶紧凑过来,“我陪你去洗漱,回来再啃你,听话,不敢让你自己去洗浴。”
我又开始呜咽。
“你今天怎么了?小沫?”
诚还是安抚我,“乖,都说怀孕的女人『性』情大变,可你变的也太大了,要吃人?”
“就吃,就吃。”
我抓起他的一只胳膊,放在嘴边,犹豫一下,轻轻咬了一口,“哎,食人族啊。”
诚大叫起来,夸张的翻身到一边,又凑过来,“咬我认了,你安寝成吗?”
“你一点也不爱我,就知道吃、睡觉。”
“乖,你想我怎么爱你啊,沾不得碰不得,”
“你早晚会爱上别人。。。。。”
我到底哭出声,诚赶紧搂住我,“咱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要不是我想好好办婚礼,马上就可以结,婚戒也买了,你要还不放心,那先去登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让你多亲亲我。”
我鼻涕都哭出来了,趴在他怀里,一想到他的以后,我离开的以后,伤心绝望如洪水漫过我。
“我还爱谁啊我,都让你给栓牢了,又要当爹了,再出去胡扯那不太『操』蛋了。”
诚还是轻声细语的,“不能这样欺负我,小沫,你乖,一直很乖啊,今天怎么了?”
他抓出床边的纸巾替我沾眼泪,擦鼻涕。
“哎呀,还没生小家伙,你先倒退到一岁了,还得我给擦鼻涕。”
“诚,你爱我吗?你到底爱不爱我,以后会不会爱别人?”
“我都要娶你了,还不相信我,好了,乖,”
他使劲亲我的脸几下,“我也累了,让我呼呼行吗?”
“你抱着我睡觉。”
诚让出自己的一只臂膀,让我躺着,“明天我真不上班了,陪你,孩儿他妈情绪不佳。”
他叹息着,不一会就睡着了。我坐起来,看着他的脸,一声不吭的掉眼泪:
诚,我要走了,要走了,你知道吗?要带着我们的孩子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怎么能睡着了,你这个傻瓜。
“诚,我想吃冰激凌。”
“那个不好,太凉,这又不是夏季。”
“可是我觉得好热,真的。”
“那你只可以吃一小口。”
我真的只吃了一口,“还想吃什么?乖?”
“我想让你抱我一会,”
“好。”
他把我抱到腿上,“满意了?”
“恩。”
“你现在够缠人的了,等小家伙生出来,我左腿抱着你,右腿坐着他行吗?不偏不倚。”
“你只能抱我,再也不能去抱别的女人。”
“我说抱孩子,你不能连儿子的醋都吃吧。”
“你就是只能抱着我。”
“好,只抱着你,这男人被霸占了也够闹心的了,我怎么混的这么惨。”
他笑着抱怨着,有电话进来,只好先接听,“是啊,下个月月底,废话当然人定了,礼物就算了,你来参加婚礼就行。”
诚调侃着,放下电话看着我,“很要好的发小朋友我都告诉了,他们都想知道是谁把我拿下了,我说是个傻丫头,来参加婚礼不就知道了。”
“不要告诉那么多人了,诚,真的,等快结婚的时候再告诉。”
我想到我走后他的难堪。
“没事,小范围的,我也不打算大『操』大办,几家五星级酒店都说可以安排,你挑好不好?”
“今天不着急吧。”
“不着急,他们不敢砸鼠总的场子,和老总都很熟了,肯定没问题。”
诚笑呵呵的,“哪天你高兴了自己决定也行。”
那天我们彼此温柔的相待,我没再无事生非,没再胡搅蛮缠的折腾,只是一直赖在他怀里腿上,吃饭都坐他腿上,睡觉也不撒手。
“命啊,”
晚上诚还是搂着我。
“以『色』侍人,真累,这一整天抱着你个小一百斤的小肥猪,晚上还压着我。”
“我才94斤,你才是肥猪。那么重,总是压的我喘不过气。”
“哦,是,我正好是你两倍,我肥猪成吧?”
“你爱我吗?”
“你说呢?一天问三千遍。”
“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们可是老夫老妻了啊,都快一年了,爱不爱你不知道?”
“我要听你说出来。”
“爱,我爱你宝贝,一见到你就爱上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这不朝着执你之手,与你偕老的方向努力吗?”
我不说话了,脸埋在他的胸前:有你这些话,够了,诚,虽然我们不能偕老,可是我知足。
“小沫,我以上帝的名义说出誓言,与你联合,成为一体,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诚突然冒出这句话,“你说什么?”
我愣住了,“没什么,傻丫头,我在美国参加过一个亲戚的婚礼,他们是基督徒,这是婚礼誓言新郎的话。”
我的眼泪顷刻间泉涌,我对宗教一直是不了解的,虽然妈妈说过姥姥是虔诚的基督徒,后来姥爷也因姥姥信仰了基督教,诚的这句话让几乎无望的我心中浮现光明。
“又哭,婚礼的时候我对你说这句话,好吗?”
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这是多么美好的希望,可是我们马上就要被现实分开,被太平洋隔成生离的爱人。
“小沫,我最近才知道产『妇』不能闻酒味。”
诚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为什么?”
他点一下我的额头,“听谁说的?真的假的?”
“那你别管,不过你将来打算自己喂咱儿子吗?”
“有母『乳』我一定喂。”
“不怕破坏体型?”
“不怕,就怕没有。”
“也是,喂喂太平公主没准还能再次发育。”
我不说话,“怎么不反驳我?我还等你立马蹦起来和我战斗呢。”
我靠在他怀里听他说话,“母『乳』喂养大夫都说好,不过看你的小体格,估计有也不够孩子吃。”
“你怎么知道?”
“真的,我已经给国外的几个哥们打过电话了,美国、荷兰、新西兰『奶』粉随时可以发货,咱动手早吧。”
我有点哭笑不得,又非常难过,“要是我有『奶』呢?孩子吃不了怎么办?”
他搬着我的脸与我对视,回答的极为认真,“没事,那我吃好了。”
“讨厌你。”
“当然肯定先让小家伙吃够了,可着他吃,他吃不了还不许他老子尝尝?”
我的拳头已经落在他的肩上,“你什么都说的出口。”
“别动手,小心抻着自己。”
他抓住我的拳头,“就吃,到时候光疼他不疼我可不行。”
他把我搂在怀里,“睡吧,不闹了。你看几点了,咱都要当爹的人了,以后保证严肃点,要不孩子出来不得多贫。”
我去了趟老姨家,姨夫和表妹都不在家,我特意让老姨在家等我,告诉她我不想卖房子,那套老房子送给他们一家。
“小沫,你气『色』不是很好啊,但是胖一些了,怎么总不来看老姨?下个月就走?”
“办各种手续啊,还得辞职,准备各种物品,我忙,走之前还会来看您。”
她让我坐到沙发上,仔细端详我的脸,“你是好孩子,有出息,到底去美国念研究生了,你爸爸妈妈九泉下知道了也会欣慰。”
她说说又哭了,我没掉眼泪,分离之痛已经让我麻木,最主要的和诚分离的剧痛基本占据了我感情的全部。
“老姨,您别哭,这是好事啊,”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一想你自己一个人去异国他乡总是难受。”
“我没事。”
“你也该考虑个人的事了,老姨也没有合适的人介绍给你,去美国找个好男人成个家,也有人疼你。”
我哑然,这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话题。
“好,我会的。”
我站起来,突然觉得恶心,“小沫,你怎么了?”
老姨惊慌的不行,我冲出门外,一下吐出来,她家没有室内卫生间。
“没事,我早上吃的不舒服。”
老姨赶紧收拾,又进屋给我倒水,“孩子,你没事吧?”
我又坐到沙发上,“没事,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