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了,姐,金钱只能说明物质上的富足,和人品修养不一定成正比。有时在很多人身上甚至是相背离的。”
陈沫给夏蕾盖上一条『毛』巾被:“是,现在很多国人认为有钱就一定会幸福。婚姻要满足精神、心理、生理多方面需求,物质不可能解决全部问题。我个人认为好男人是人品好,『性』格好,修养好,人品好很重要的就是要有责任感和担当,象你姐夫。”
“象姐夫那样的好男人凤『毛』麟角,姐,你是太幸运了,当然你也有权利获得本属于你的幸福。”
“好男人需要好女人塑造,你知道这样的话吗?爱改变男人,恨改变女人。我们经历太多考验了,已经有血肉相连的感觉,不仅仅是亲人的感觉,也不仅仅因为有孩子。”
“姐,你说真正相爱的男女之间到底应该是什么角『色』定位?”
陈沫半天不语,最后道:“男人应该如父如兄如子,女人应该如母如妹如女,把握好不同的角『色』就好。”
公司成立十五年年庆的那天,十点半,鼠义诚带着陈沫和晨晨准时到了公司礼堂,很多公司的中高层早到了,基本都认识陈沫和陈晨,过来迎接问候。行政部的年庆方案是在公司礼堂开会,然后在公司餐厅就餐、娱乐、联欢。鼠义诚的批复是:不必靡费,酒会规格高于历届年会,餐饮中西合璧即可。
十一点员工全部就坐,庆典正式开始。诺大的礼堂里有一千多人。陈沫和陈晨坐在台下第一排,当娜陪着她们母子。主持人例行公事的开场、致辞,然后是鼠义诚讲话,他没用发言稿,他讲话从不用发言稿,鼠义诚只用十五分钟简要回顾了公司的十五年历程,诚恳、风趣、精炼,刚开始还很一本正经,套话连连:
今天的会是中城集团的“家庭圆桌会议”
,是一个团结的盛会。中城集团的成长壮大关键在于人,第一有一流的员工,公司的成功是员工共同努力和奉献的结果,第二是优秀管理团队的精诚合作,第三是我差强人意的领导和战略眼光。
鼠义诚后来强调企业文化的重要『性』,强调团队中每个人的重要『性』。最后,话锋一转,感谢大家陪伴他个人和公司一起成长。他说没有这个公司的成立就没有机会让我遇到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我生命里最爱的女人,如果现在有人因这句话对我建立公司的初衷表示怀疑,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的初衷导致的结果是好的,因为我让大家有机会从五湖四海走到一起。他最后的这段话引起台下员工会心的笑声。
晨晨悄声对陈沫说:“妈妈,爸爸真幽默。”
陈沫『摸』『摸』孩子的头不说话,她没想到丈夫在十五年庆典上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不过,陈沫在美国六年,对形式主义的东西也反感。她想丈夫喜欢怎么对员工表达是他自己的事。
接着是公司不同发展阶段的员工代表和优秀员工代表上台发言,每个人限定五分钟,最后是鼠总带着集团领导们一一为优秀团队和优秀员工颁奖-------派发红包。十二点,发言、表彰结束。
鼠义诚走到台下妻儿身边,陈沫看着他,鼠义诚张开怀抱,陈沫和他紧紧拥抱。他在陈沫耳边低语:“没经你的批准,刚才的讲话领导满意吗?”
“不仅仅是满意,是惊喜。”
陈沫也很幽默,“口头表扬一次,物质精神鼓励都会有。”
晨晨对父母这样的亲热方式早已习惯,他在当娜身边看着不动。
鼠义诚叫他:“晨晨,过来。”
晨晨慢腾腾走过来:“爸爸,我以为你会拥抱妈妈很久。”
鼠义诚抱起儿子:“我也要拥抱你,儿子。一会儿自己照顾自己,不要让叔叔阿姨陪你,你下个月要上小学了。”
自助餐开始后,晨晨不让当娜陪,自己去餐台取食物,再坐到父母身边细嚼慢咽的吃,陈沫一直让晨晨吃饭要七分饱。
当娜和陈沫一桌,看着晨晨:“陈沫,我儿子饭量比晨晨大很多,现在就有发胖迹象,真愁。”
“你们两口子不要总领孩子去外面吃,营养太容易过剩。”
刘助也和他们一桌,他和当娜随便惯了,“早餐吃好,午餐吃饱,晚餐吃少,你们家晚餐基本在外面解决,正好颠倒过来了,你不胖真是奇迹。”
“我陪他们出去吃的很少,孩子控制不住啊,我家程斌不胖是他坚持每天一千米蝶泳。”
“没事,别担心,程跃不算胖,男孩子结实点怕什么,你们女人都希望大风吹着自己站不住才好,万一赶上龙卷风上去下来可不容易。”
鼠义诚也逗当娜。
“鼠总,你张嘴就‘你们女人’,打击面太广。”
当娜看着陈沫,“陈沫,我现在人微言轻,你管不管你老公?”
陈沫微笑:“《圣经》说‘丈夫对妻子有权柄,他是他妻子的头。’做妻子的要顺服丈夫,我要服从自己的头。”
刘助笑了:“陈沫,你和我妻子说,一个井井有序的家庭是由家庭里的男人管理的,丈夫和父亲意味着权柄,是神所赐的权力去治理妻子和儿女?”
“是啊,不过这段话你没复述完,好像被你截留了部分。”
陈沫看看刘助,“下面有句重要的话‘这样不仅仅是权利,还是一种责任。’”
鼠义诚接着侃侃而谈:“丈夫作头必须带着爱心和智慧,他的爱一定要象基督对教会的爱,在质上神圣,在量上浩大,治理要轻松温柔,努力让妻子爱他,而不是怕他,他的妻子会以此为乐,不看它是奴役,而是自由和特权。把妻子治理的越好,她就越自由,一个得解放的『妇』女就是丈夫用爱和智慧带领她的人。”
当娜不禁惊呼:“你都能背下这段话了?这是清教徒的生活观啊。”
“我经常被洗脑,小沫刚开始和我说这些,我还挺美,后来发现自己上当了。”
“上当?你会上当?鼠总?”当娜提出异议。
“小沫还说,当妻子比你知道的更多,要尊重她,接受她的批评。要把管理家庭财政交给妻子,因为在管理事务上妻子能力比丈夫更强,此时更高的一条法则就适用了,就是更有智慧的要治理智慧少的,不管是男是女。”
全桌的人都笑起来,房地产公司一个副总道:“陈总太幽默了,说来说去反正鼠总还是要听你的。”
人力资源总监是女『性』,国内教育背景,她很好奇:“陈总,我一直觉得家庭里应该男女平等,你说男人是女人的头,那男人明明错了我们也没权力纠正吗?”
陈沫看着她:“如果妻子肯定自己反对的是有罪和有害的东西,她就可以不服在丈夫之下,可以责备她的丈夫,给他意见。但不是骂他,蔑视他,不停的唠叨,她无权这样做,一定要带着谦卑和爱提出纠正,私下劝诫丈夫。”
鼠义诚道:“听明白没有?诸位,你们现在觉得男人这头好当吗?”
“鼠总好象没机会被劝诫吧?”
公司首席运营官突然一本正经的来一句,“您差强人意的领导把公司管理的如火如荼,让我们员工受益匪浅,我个人对您的崇拜犹如滚滚长江滔滔不绝。”
鼠义诚看着他:“我最爱听象你这样极其含蓄和优美的实话。其他人还有没有这样对我高度概括和总结『性』表扬的,我照单全收。”
全桌人都开心的笑了,幽默感让大家都如沐春风。
陆陆续续公司的中层到鼠义诚身边敬酒,晨晨吃饱了,陈沫带他出来,爷爷的司机已经等在公司大门口:“嫂子,您回去吧,我带他去游泳,然后送他回家午睡。”
夏蕾在走廊里等着陈沫:“姐,我们去楼下咖啡厅坐会好吗?我有点事想和你说,演出一点半才开始。”
陈沫看看表答应了,姐妹两个来到楼下咖啡厅。
“怎么了?小蕾,你有事?”
“也没什么事,前两天去你家我才知道你是基督徒。这次去美国,我也去过教堂,我那个男朋友也是基督徒。他总向我传播福音,可是我有很多疑『惑』,对人人都是罪人的概念不能接受,对《圣经》旧约部分疑问也很多,可有件事让我有罪恶感。”
“怎么了?小蕾?我能帮你什么吗?”
夏蕾好久不说话,一口口喝咖啡。
“姐,这事我爸妈都不知道,可是,我想和你说说。”
“说吧,小蕾,如果你说出来会轻松些,我愿意倾听。”陈沫也喝口咖啡。
“姐,我以前做过两次流产,那时候没觉得是多大事,前儿看见闹闹和乖乖,特别难过。我杀死两个自己的孩子,姐,象我这样的女人是不是罪孽深重?无法被饶恕?”
陈沫惊呆了,她以前想过夏蕾会有感情经历,但是没想到她受过这样的伤害。她伸手握住夏蕾的手:“小蕾,别这样说,神所要祭的,就是忧伤的灵,忧伤痛悔的心,神必不轻看。”
夏蕾用表姐的手抵在自己的眼睛上,不停的落泪:“我一直想告诉你,姐,有时回忆以前自己的事真的很难过,这几天我晚上总梦到有小孩叫我妈妈。”
陈沫明白了,夏蕾看到自己的双胞胎母『性』意识觉醒,过去两次流产的经历让她痛悔不已,所以会做那样的梦。
“小蕾,一会你去我家我们再好好聊聊,你平静一会,我们再上去。”
陈沫和夏蕾重新进去的时候,刚刚开始节目表演,陈沫回到丈夫身边,进门后夏蕾回到员工坐席。
鼠义诚看见妻子和夏蕾一起进门,等妻子坐下来,他看看妻子的表情低声问道:“小蕾有事吗?”
“没事,她一个人在美国很苦,就是想和我聊聊。”
“我看你有点疲惫,节目不多,很快完。一会你和我跳完开场舞就回家休息吧。晚上要是累,不出席那个酒会也没问题。”
“好,一会我和小蕾回家聊聊。晚上我还是陪你出席酒会。”
鼠义诚的交际舞跳的很好,陈沫上大学时没机会学交际舞,不过他们当初同居时鼠义诚很快就教会有芭蕾功底的陈沫跳交际舞。这次十五年庆典前,鼠义诚在家带着陈沫“复习”,还让一家人观舞,逗得晨晨大笑:“爸爸,你真棒,妈妈也很棒。”
爷爷『奶』『奶』那代人都有交际舞功底,而且他们以前也有很多机会在各种场合“实践”,鼠义诚也算从小“耳濡目染”。鼠义诚不仅华尔兹、探戈、狐步跳的很好,连伦巴都跳的得心应手。
所有的节目都结束是一个小时后,鼠义诚牵着陈沫的手跳开场舞。华尔兹舞曲悠扬的响起,鼠义诚带着陈沫翩翩起舞,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共舞,但是因为彼此的熟悉,进退自如,很多员工都从他们的和谐优雅的舞步中感受到他们惊人的默契,有些员工窃窃私语,感叹总裁和夫人的感情状态是如此之好。有些老员工深知他们结合的不易,虽然难免有女『性』员工不乏嫉妒之情,但是也都抱着羡慕的目光注视他们的身影。
陈沫注视着丈夫的脸庞,岁月的荏苒,相守日子的增多,当下国人常说的一词----美疲劳并没有出现在他们之间。鼠义诚和她一个是六十年代末生人,一个是七十年代末出生,他们有着十年的年龄跨度。鼠义诚上大学的时候,不要说同居,很多学校自行规定,大学期间谈恋爱都是被明令禁止的,婚前『性』关系在传统观念面前是越界和偷食。
当初和鼠义诚的相遇、相爱改变了她的生活环境,虽然她极力避免和他出席各种场合,但是有鼠义诚的引领和指点,还是有机会见识、接触一些有钱人的消费场所和生活内容。她虽然是小家碧玉,但举止谈吐因『性』格家教的原因一直比较淡定大气,广泛的爱好又给她的气质增添了优雅的『色』彩,良好的心态让她即使在社交场合也能应对自如。后来美国的六年学业职场拼搏,自己带大晨晨无人依靠的辛酸无奈给她的脸上凭添的不是幽怨哀痛而是一份宁重端庄和母『性』的平和。
而在初遇陈沫以及爱上她的时候,在鼠义诚心目中,陈沫始终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小女孩、小女人,虽然她有着自己的独立、坚强和果敢,但是他一直觉得陈沫需要他的保护和关爱。认识陈沫之前鼠义诚的『性』经历可谓丰富,但也正是这种丰富让他有了比较,在大部分同龄男孩子还没『摸』过女孩子手的时候,他已经是个男人,在大部分同龄人谈恋爱结婚生儿育女的时候,他疯狂的追逐金钱和事业的成功,很快他开始被各种女人追逐而自己高高在上的去遴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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