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一会再进去陪陪老姨他们。”
“行,我是怕孩子们在她们吃不消停。”
“起腻,想让我嫉妒你们感情好不是?我就不嫉妒。”
一回身,饭店的所有者鼠义诚的一个哥们杨煜从他们身后冒出来:“我去给你们模范夫妻敬酒,叔叔阿姨说你们出来了,跑这甜蜜了?”
“我们老夫老妻的用得着起腻吗?不起也腻。”
鼠义诚理直气壮。
“就是,就是,鼠总在我这想怎么腻就怎么腻,扫黄办管不到哥们这儿。”
“你小子和刘向一样,说句人话比上青天还难。”
陈沫似乎习惯了丈夫和这人的沟通方式,只是微笑。
“小沫,吃的惯我这里的菜吗?”
“味道很好,有特『色』,还很清淡,我喜欢。”
“谢谢,你以后要经常赏光啊,鼠总的money我一直想替他保管点,你要给我机会。”
“好,我们以后有空常来。”
“我这商务宴请也没问题,菜品还说的过去,鼠总想换换口味就过来,山珍海味吃多了,我这里清粥小菜还是很养人的。”
“打住,少在我和小沫这下套。”
“不下套,小诚我们喝一杯如何?”
“好啊。”鼠义诚接过杨煜的酒杯,他看看杯中物,闻一下,不禁笑起来:“你喝这个?”
“怎么了?”
“冰酒我觉得女人喝更合适。”
“骂的巧。”
“等等。”
鼠义诚一声惊呼,他看见车里的闹闹表情异样,皱着眉头发愣还使劲,“孩子要拉了。”
鼠义诚把酒杯塞到陈沫手里,从童车里捞出孩子,大步奔向卫生间,起身同时顺手抄起车袋里的一小包湿纸巾。
杨煜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不敢置信,看看陈沫:“小诚,他,他还会伺候孩子大便?你不去行吗?”
“会呀,他心很细,观察力敏锐。”
杨煜直摇头:“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姐姐显示的奇迹。”
没多久,鼠义诚抱着闹闹回来了。
“拉了吗?”陈沫问他。
“拉的还不少,就用湿纸巾擦的,没法洗,护『臀』霜呢?”
夫妻二人忙乎的功夫,杨煜连连惊叹:“小诚,i 服了you 了,你这大少爷能这样?”
杨煜就差哈哈大笑了,“我回去和我老婆说,打死她都不会信的。”
杨煜和妻子都是鼠义诚的发小,从小在一个幼儿园玩起的伙伴。
“她爱信不信,你小子肯定儿子小时候没伸过手。”
“谁说的?伸过好几次呢。”
“孩子『尿』了吗?”
陈沫的问话打断他们的调侃。
“把了,不『尿』。”
鼠义诚把孩子放进童车,接过酒杯和杨煜碰一下,一饮而尽。陈沫找『尿』布的功夫,闹闹不客气的在童车里示威一样冲着外面开始“放水”
,车里一点没『尿』上,有些呲到地上,有些正溅到饮酒的两个大男人身上。鼠义诚看着闹闹,把手探进童车内,『摸』『摸』儿子的头:“臭小子,你长本事了,直接浇你老子。”
陈沫赶紧对杨煜道歉,杨煜轻笑出来:“没事,小沫,我知道,小孩有一个阶段就这样,把『尿』打挺,放下就『尿』。”
杨煜抱起闹闹:“小伙子,『尿』完了?你想给我们调鸡尾酒?”
“真是不好意思。”
陈沫再次道歉,“他最近就是这样,非常顽皮。”
“没事,我儿子小时候还『尿』过我一脖子呢。”
杨煜一抬手,一个服务员过来,很快保洁人员过来清理打扫。
闹闹看着杨煜笑,似乎在说:“我很棒吧?鸡尾酒味道如何?”
午餐后夏蕾跟着他们一家人又回到四合院。晨晨不让她走,陈沫也不让,但是她让司机送老姨夫妻回家休息:“小蕾,你难得回来,下午孩子们睡了,我们好好聊聊。”
“姨儿,你别回家,我睡醒了,你陪我去游泳吧。”
晨晨拉着夏蕾的手。
“夏蕾,别着急回家,我们那有客人房,你难得回来一次,晚了,住我们很方便,我和你伯伯就喜欢人多热闹。”
鼠义诚的妈妈也盛情挽留。
“就是,就是,你上次走的时候都不告诉我们一声,我和你阿姨真过意不去。”
爷爷笑眯眯的也劝。
鼠义诚也道:“你姐姐总和我提起你,她很惦记你,机会难得,去我们家多坐会。”
一家人都午睡后,夏蕾和陈沫在婴儿室躺到大床上聊天。
“姐,养孩子真不容易,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以前我妈说一把屎一把『尿』带大我,我还不理解。”
夏蕾在回来后看到鼠义诚、陈沫收拾孩子们的大小便,给他们喂辅食、洗澡,自己一点帮不上忙,不禁感叹。
“是啊,是不容易。我现在就觉得乏术,睡眠不够。”
“姐,干嘛不雇保姆,都说菲佣很职业,你就可以不太累了。”
“家里有勤杂人员,我只是想自己带孩子。”
陈沫笑笑。
“也是,我将来有孩子也会自己带。”
“小蕾?有意中人了?”
“正想和你说呢,小沫姐,他是我的同班同学,比我大两岁。”
“白种人?”
“是。”
“姐姐觉得爱情和种族无关。”
“其实,我们正式开始约会才两个月。”
夏蕾有点害羞,“我觉得他很绅士、有教养,和我以前认识的大部分国内男人不一样。”
“是,美国男人受过教育的普遍有绅士风度。”
“他们也很简单,不复杂,没那么多心眼。”
“生存环境、文化传统、价值观念都有很大区别,他们是有自己的特点。”
“他很尊重我,非常体贴关心。”
“小蕾,我不反对你和西方人谈恋爱甚至结婚,但是也正是价值观念差异巨大,你们将来的矛盾冲突也是难免的,你必须有心理准备。”
“姐,你说什么是好男人?”
夏蕾看着天花板,“以前觉得男人有钱很重要,认为金钱、地位是衡量男人成功和好坏的第一标准。”
陈沫略一沉思:“人的价值观念不同,对好男人的定义肯定不同,你现在还这样认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