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指着花盆,似乎深以为然。
“可是,你不去抓它,它就不会扎你啊,以后不要再抓花了,很多花草都会扎人的。”
从那以后,闹闹长记『性』了,不再拔花。可是他偶然看到大人在客厅接饮水机的水,他就自己经常去饮水机处放水,陈沫当然不让,她看不见的时候,『奶』『奶』就让,爷爷也让,三姑和姨姥姥都让,闹闹放水时得有人扶着,还得有个大人拿器皿接着,『奶』『奶』说:“就当闹闹给我们接水喝嘛,锻炼他的小手了。”
乖乖却大部分时间翻妈妈买的各类图画书,认识小动物,看字。爷爷公开对儿子说:“小诚,老天真是有眼,让你尝尝当爹主要是当你这样孩子爹的滋味。“
鼠义诚知道闹闹的“斑斑劣迹”,可是他一直相信“淘小子出好汉”
这句话。客厅里有一个很大的水族箱,养着斑斓的各种热带鱼,其中不乏名贵的品种,闹闹站在水族箱外观察游鱼很久,有天鼠义诚抱起来闹闹俯身让他从上面看鱼,闹闹拿着手里不长的塑料金箍棒就去搅动游鱼,金箍棒没拿住掉进水里,鼠义诚赶紧抱走他:“儿子,不能这样,他们也是小生命。”
这样的情况下闹闹当然是要哭一嗓子的,但是他非常会看眼『色』,妈妈一来他就不哭,他知道妈妈可不惯着他,他有点怕妈妈,但是他不怕爸爸,他有点怕爷爷,他不怕『奶』『奶』、三姑和姨姥姥。
孩子越大,他们踢被的本事就越强,室温很高,可是也不能不盖被子睡觉,有段时间夜里无论何时陈沫和鼠义诚睁开眼睛都会发现他们把被子踢到一边,把他们放进睡袋,他们醒了踢不开被子还哭闹,鼠义诚观察过他们踢被子的动作,对陈沫说:技术含量挺高,小腿抬起来三踹两踹就把被子蹬一边去了。
如果一直给他们盖被子,父母就不用睡觉了,没办法,陈沫给孩子们穿套纯棉的小秋衣秋裤当睡衣,稍微盖个薄点的被子,『露』出他们的小脚丫。孩子们依然踢被,但是起码踢掉被子不至于赤条条的冻感冒,他们已经因为踢被子得过不止一次感冒了。
陈沫有几天胃口不太好,吃的少,还总觉得疲惫,婆婆也看出来了,说她是慢『性』疲劳,带孩子累的,下午尽量让陈沫补一觉。
鼠总有天回家早,看见妻子在卧室沉沉睡着,孩子们在婴儿室和三姐、姨姥姥玩,连自己老爸老妈睡午觉都醒了,他觉得很奇怪。问三姐:“小沫几点睡的?”
“她睡了有一会了,可你别去影响她,怪累的。”三姐告诉他道。
快吃晚饭的时候陈沫才醒,鼠总坐到她身边,递给妻子一杯水:“小沫,这又不是春天,你困成这样?”
陈沫眼波流转,看看丈夫:“诚,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犯困,还不爱吃东西。”
“啊?”鼠总难免一惊,坏笑起来,“难道我又给你种上了?”
陈沫一下坐起来,神情异常紧张。
“不会吧,你不就这两天来大姨妈吗?我一直都遵守规则来着,就前天你是安全期我才没。”
夫妻二人对视着,鼠总被陈沫的表情吓到了:“别这样,小沫,不就前天那么一次吗?不至于那么准吧。”
陈沫气起来:“我说让你带套,你是故意的。”
“我干嘛故意的,儿子都三个了,我可真没想再要一个,你太辛苦了。”
陈沫剖腹产生两个孩子后,子宫出现一定程度的内膜异位,不适合宫内避孕工具,只好鼠总牺牲些天伦之乐。好在她生理周期比较准,鼠总又爱护有加,按理说生理周期前提前两三天夫妻敦伦没问题的,鼠总以前很小心,不过,前天,鼠总**四溢,那啥的时候发现家里竟然没有小雨伞了,再加上觉得是陈沫的安全期,没刻意控制。
陈沫默默无语看着丈夫半晌才道:“我怀了看你怎么办?”
“那有啥怎么办的?我媳『妇』怀孕又不是外人怀了,好办的很。”
鼠总想哄哄她就算了,他内心里觉得陈沫怀孕不太可能。
“两个小的还不到一周岁,你还让不让我上班了?非把我变母猪是不是?”
陈沫情绪低落到极点。
“小沫,你能确定是怀孕了吗?就。”
没等他说完,陈沫趴在他腿上竟然抽泣起来,这下鼠总可真紧张了,他赶紧抚『摸』妻子的头发:“小沫,不至于吧,退一万步,就是真怀了,也是我们孩子,没准是一个女儿,你不是还想要个女儿吗?放心,我一定趁早给女儿准备一份嫁妆,这事你不必『操』心。”
陈沫不理会他的话,一边还打他的腿:“都是你,都是你不好,你没安好心,你想要女儿。”
鼠总这时真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小沫,我理解女人倒霉前的生理不适和情绪问题,就是我前给你种上了,你立刻就有反应了?你恶心吗?有晨吐吗?”
陈沫不哭了,最近一段时间,孩子们总踢被,有时一起闹『毛』病,晚上总休息不好,她真的是太累了,当然也包含了整个养育孩子的疲劳积累,似乎到了一个临界点,在公婆面前还要强撑着,可是在丈夫面前,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可以发泄一下不良情绪。
“我恶心。”陈沫还是委屈的很。
鼠总惊诧不已:“我怎么没发现?”
“反正我觉得恶心。”陈沫抽抽鼻子,像个孩子似的。鼠总赶紧去取面巾纸过来,“小沫,先别着急,就是怀了,我认不就行了,乖,别哭了。”
“什么话。”
陈沫破涕为笑。
“你看你,怎么和孩子似的,说风就是雨的。”
鼠总爱惜的拥抱妻子,“我知道你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吧,别瞎寻思好不好?”
“不好。”
陈沫不依不饶,“都是你,都是你不好。”
“我不好,我不好,哎,你说小沫,那你说现在是咱儿子还是咱女儿在你肚子里作怪,折腾我的小刺猬?”
“没准又是一对。”
陈沫好像也想纯心作弄鼠总。
“好,好,不错,陈小沫,你再生一对,我就给你颁发英雄母亲奖。”
鼠总捧起妻子的脸,在她唇上印一下:“好小沫,乖,我儿子的妈,我未来女儿的亲妈,你洗洗脸,一会该吃饭了,你要是这样出去,我不得挨骂?我妈先得审我,你把小沫怎么了?我只能告诉她老人家,小沫又怀孕了,还是双棒,还是我的。前天种的,今天就害喜了。”
陈沫这回笑了:“臭德行,你就没个正事,天天气我。”
晚餐的时候婆婆还是看出来陈沫的状态不太对劲:“小沫啊,你是不是不舒服?感冒了?”
“妈,我没事。”
陈沫笑笑赶紧答到。鼠总只是笑笑不说话。结果吃完饭,鼠总还是被老妈叫到自己的卧室:“小诚,小沫怎么了?眼睛都有点肿了?你欺负她啦?”
“我敢吗我?一家人都和克格勃似的监视我。”
鼠总嬉皮笑脸的,“她闹『毛』病呢,生理周期现象,硬说自己怀孕了,你可别问她。”
“会不会真的是有了?那你可得小心。”婆婆似乎在琢磨这事。
“不会的,放心吧,妈,我知道女人就这个通病,激素分泌导致的。”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就那么确定?赶紧回去吧,好好哄哄她,不管是生理周期还是有了,你都耐心点。要不女人要丈夫干嘛?”
鼠总答应一声赶紧拔腿走人。晚上陈沫的情绪就好多了,对丈夫说:“诚,我觉得我像是要倒霉了,腰疼,肚子也不舒服呢。”
“那也好,也好,怎么都好。”鼠总哼哼哈哈的答应着。
“什么叫也好,怎么都好?”
鼠总继续打哈哈:“你怀了,我绝对不拦着,让你生,你没怀,我继续努力。”
陈沫安静下来,靠在鼠总胳膊上:“你还是贼心不死想要女儿。”
“我哪敢啊我,我这不是态度好吗?”
鼠总信誓旦旦,“绝对不要了,我以后加一百二十万分小心,不给小刺猬添麻烦,不给领导添堵。我说了,我们把给女儿预备的爱都给小冉好了。”
没多久,事实证明陈沫的担心是多余的,鼠总是正确的,这事终于偃旗息鼓了。
两个孩子快一周岁了,一般情况下鼠总不怎么带小孩子们出去,毕竟他们还是婴儿,可是难免有夫妻二人带陈晨出行的时候。鼠总上下班已经是由司机接送了,自己懒得开车。但是带着儿子出行,鼠总总是亲历亲为,因为他不放心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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