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考官窃窃私语,每次科举考诗经的人总是最多的,因此常常都是以诗经房经魁为解元。
“下官有异议。”此时尚书房房官出列,“我尚书房戊戌卷列四书第一,篇篇堪称程文典范,下官以为当以戊戌卷为首卷!”
听了这位房官所言,诗经房的房官表情一窒,其余各房也是无言以对。
无他,今年尚书房经魁的确太过妖异,四书题全是优等,制表、制诏笔法老练犹如积年的老吏,策论写得也是四平八稳。
但从文章的角度尚书房经魁确实无可辩驳,众人只能抬头看了看堂上的正副主考。
副主考顺天学政笑了笑:“本官以为尚书房经魁颇有汉唐流风余韵,非第一不足以彰其名。”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主考身上。
盛宏捋须一笑:“学政大人的看法,本官深以为然!便以尚书房经魁为庆丰十四年顺天府乡试首卷!”
众人一同出列行礼。
早有官吏鱼贯而入,将试卷原卷与誊卷一一拿到堂上,当中开封核验,撕掉糊名开始唱名填榜。
“尚书房首名,神京贾兰!”
“是此子?!”堂上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赞道:“也难怪,此子能写出‘天即我心,我心即天’,解元的名头实至名归。”
“了不得,这可是十二岁的解元啊,国朝至今也尚未有过这等年纪的解元吧?实在是大昭我朝文教兴盛啊!”
盛宏虽已有所预感,可听到书吏唱名时还是不由欣然自喜,笑着对身旁对副主考道:“学政大人慧眼如炬,择得此等良才,十二岁的解元,若是明年秋闱金榜题名,十三岁的进士,哧哧,这真是我大夏朝一大盛事啊!学政大人功不可没!”
学政笑道:“修谨兄过誉了,为国培养贤能,本就是我等本职,又哪里敢以邀功呢?”
看着书吏将榜名填好,盛宏正色说道:“两榜已定,今次秋闱告一段落,本官这就据实上报,请各位大人签注。”
说罢,提笔写下一副表文,众官僚上前签名盖章,以证明本次考试一切顺利。
随后盛宏将表文封好,交予守护考场的金吾卫百户:“劳烦这位大人了。”
“大人客气了。”
金吾百户接过,立即快马送出。
盛宏对堂下诸人笑了笑:“委屈大家再待上半天,待放榜以后即可返家。”
众人一同作揖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