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侧是一个老者,手执一根木杖,佝偻着的身躯,头也低垂着,让他看起来特别矮,花白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脸。
南侧是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军,全身被铠甲覆盖,头盔之上留了两个孔,隔着头盔,也能闻到来自地狱的气息,仿佛那两孔后的双目能将人送入地狱,不寒而栗。
北侧则是一个书生打扮的文士,他手执一柄长剑,映着积雪,便是死亡的光芒。
洛秋寒扫视了一圈,将酒壶放在墓碑之上,只道:
“刀绝赫连绝”
“蛇王鹤发翁”
“死神黑甲将”
说着朝向执剑书生,疑惑道:“……只是不知道这位是谁?”
那书生将剑环抱于怀中,冷冷道:“我是谁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我只是听他们告诉我,说你便是他,我来试试能不能杀死你……”
洛秋寒道:“哦,我说我的旧人哪有你这么年轻的,不是旧人那就好,那就好……”
赫连绝双手握刀,指向洛秋寒,道“十年来,我走遍大漠,去过北海,终于悟出了我要的刀法。”
说着将发须拨开,露出那显眼的刀疤,接着道:“想我赫连绝号称刀绝,却被你洛秋寒一个使剑的人用刀在我脸上留下一道疤,从此便一蹶不振,幸亏这十年间,我走了那么远,终于走出这阴影,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在你脸上也留一道刀疤。”
洛秋寒道:“十几年前我只求寒蒙退兵,并未生杀意,不过今日,刀剑相向,你定会死在我的剑下。”
赫连绝仍是站在原处,只是手中的刀,握的更加紧了,洛秋寒就站在原地,拾起酒壶饮了一口,将酒壶放回去之际,朝着墓碑露出了一个笑容,若你见过冬日里,太阳照在雪地上的样子,你便能知道这个笑容有多暖。
深冬的沅北,对着着一处孤坟,洛秋寒面上挂了一抹暖阳。
赫连绝引刀横劈,便似巨石入海,巨浪滔天,长刀牵引风雪如浪潮一般像洛秋寒侵袭而来。这一刀扫四和,扫起湖畔积雪便如同大漠黄沙滚滚,这一刀是他在大漠深处所悟,一刀所向,万物具碎,寸草不生。如今赫连绝这一刀劈向洛秋寒,要让洛秋寒知道刀中的杀意,迫他殊死一战。
这一刀,洛秋寒没有接,而身如鬼魅,瞬间移至百丈之外。沉鱼湖畔房屋密集,赫连绝这一刀掀起十几间房屋的屋顶,房屋应势而塌。
“洛秋寒,我心已定,你总不会一直避下去,你要是不和我一战,别怪我不客气,我只好拆了你这沅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