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望浴血奋战,出剑已无招式可言,但求一拳一剑不落空,他的剑,仿佛一条游龙,玄黑色的黑影游离于巷内,剑过则破甲,剑过则落红,一个平头少年,御一剑于京都,马长嘶,人哀嚎!
酒里寒午休了,正是这个多事之秋,酒里寒撇下众人便去午休了,只留下一群人茫然无措,秦先与八文钱等人向来知道酒里寒行事无常,否则以江湖常理论之,金钱帮作为天下第一宗门,理应站出来做些什么事情,然而此时酒里寒却对所有事充耳不闻,反而去午休了,习武之人向来没有午休的习惯。
除去金钱帮大小统领之外,还有夏一手、田成魁等一众江湖朋友留在酒里寒的老宅,宅子里一开始鸦雀无声,直到酒里寒撂下众人说要午休之后,便开始有微弱的议论之声,逐渐吵杂。
“如今我们这么多人困在这京都城,京都城内羽林卫和羽骑营大肆抓捕江湖人士,这酒里寒倒好,自己跑进去找地方睡觉去了,以往我还觉得江湖盛名之后,一定是侠肝义胆之人,哪想到这酒里寒竟然是一个懦夫……”
“是啊!凯旋门那广场上,那个年轻人一剑破了百甲,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早知道我也做他们之中的一员,总好过窝在这鼠窟里痛快些……”
“咳咳!”秦先咳了两声,想要将这议论之声压下去,哪曾想到不咳还好,这一咳反而激起了众人的怨气。
酒里寒终究是个江湖人,敬仰他是因为其侠义及威望,如今不少江湖人士死于京都城这场动乱,酒里寒不但没有站出来使伤亡减小,反而若无其事的当着众人的面跑去“午休”去了,众人如何能忍!
“那背剑的小子说的对,金钱帮帮众数万人,个个柴米不缺,却个个养成了怂包蛋!”
田成魁与夏一手与金钱帮有些交情,无论是生意上的往来还是私下交往,都颇为密切,否则也不会同八文钱共赴南海,八文钱又邀请二人来京都城。
可交情是交情,夏一手与田成魁确实也不愿再蜷缩在这宅子里,街头风云涌动,哪能只看着别人浴血厮杀!
“烦请秦主事打开宅门,我们也不愿麻烦金钱帮了,既然这件事是京都朝廷针对城内江湖人,田成魁自然应该有几分骨气!”
“请秦主事代我向酒帮主送一句话,夏一手十分感激金钱帮慷慨照顾……”
……
众说纷纭之时,酒里寒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由屋内走出,依旧睡眼惺忪。众人声音逐渐减少,屋内开始静了。
“是时候了吧!闹也该闹够了……”
闹?这如何是闹,将一众人“请”至宅中,紧闭府门,任由府外同门同道无辜惨死,如今众人不过是想走出这所宅院,与这座江湖同进退,这怎么就是闹了?
“酒里寒你难以舍下你金钱帮的生意,难以舍下你同长楚朝廷的关系,我们理解,可我们不同,孤身一人,仗剑天涯,我无牵无挂,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大不了哪个大兵拿着刀向我砍过来,我也还他一剑,他的刀要是快一点,大不了我就是死……”
“闹够了!老太监已经回去请命了!”
老太监?这又关老太监什么事?这宅子里的人,从未听说过谁外号叫老太监!
一头雾水!
正是此时,金钱帮酒里寒私宅之内,飞入一只白色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