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韵生志气昂扬被人恭送着转下一楼,恰巧听到柴无病一声高喊:“告诉你个乡巴佬,此乃凌空御器之法!”
他心中一惊,挤开身边武师,探头去看,正好通过院子中央的大屏幕,看到探棒升空齐飞,震飞王顺,破碎巨盾。
他吓得肝胆俱裂!
那面巨盾被硬生生打碎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他却知道,那面巨盾可是王顺唯一的一件宝器!
不久以前,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说宝器可以被强夺。
不久以后陆遥又告诉他,除了强夺,宝器在启动之后还可以用蛮力打碎!
还是一件纯防御『性』质的法器!
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为什么今晚遭遇的事情,他苦修风水三十余年都未曾耳闻?
不过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这陆遥的实力究竟强到什么地步?
马韵生的肌肉在颤抖,白『毛』汗密布额头。
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估了陆遥的实力。
更因为错估了实力,从而错估了陆遥的心『性』和行动习惯!
通过各方聚拢的信息,他本以为陆遥是个油滑青年,或许有一定实力,却更喜欢投机取巧,趁势而为。
哪知道,陆遥骨子里却是个好战的疯子!
这样的人当然不可能如他之前所想,麻痹他,接近他,试探他,偷袭他。
这样的人涉及战斗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战!
如此说来,陆遥叫柴家人抓他,必定是用了不为人知的方法,锁定了他的身份。
枉他自以为看穿了陆遥,还打算将计就计,来个金蝉脱壳。
马韵生心中一凛。
莫非陆遥是有意引导他作出如此判断?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此前的种种迹象细加思量,无不说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现在的判断也是正确的!
他猛然抬头和身边的武师对视,双眼发着绿光,眼神似要吃人。
武师不自觉就挪开了目光。
果然如此!
马韵生冷冷一笑。
柴家人不敢和他对视!
想必此刻,这些人的心里也正在冷笑吧?
笑他不自量力,笑他自以为是!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个不断给他惊喜的青年,算无遗策又兼勇猛善战,精心构思的局中之局险些让自己束手就擒,可敬可叹!
陆遥,值得做自己的一生之敌!
马韵生的心里涌起一股悲壮。
龙困浅滩,舟行沙地,是垂手认命还是破网而出?
先前是他大意了。
但从此刻开始,他不再抱有侥幸,不再轻慢对手,他要堂堂正正破掉陆遥这惊天一局!
凭自己一身术法,脚踏实地,杀出一条血路!
马韵生的眼神越来越亮,他认真了!
……
那个翠绿『色』的铜钟挂在脖子上,陆遥在西厢忙碌,嘿哧嘿哧把王顺从里面拖出来。
这个人的样子太惨了。
七窍流血,人事不知。
此刻他双目紧闭,浑身上下都是滑腻腻的血浆子。
陆遥怀疑他全身的『毛』细血管都爆了,血珠顺着『毛』孔挤出来,才变成这副模样。
幸好他还活着。
小陆师傅可不想无缘无故就做了杀人犯,到时候剃个光头,锒铛入狱,只能隔着铁窗和罗雪泪眼相望。
那样的晚景也太凄凉了。
好不容易把王顺拖到平地,还弄了个枕头给他垫高脖子,陆遥喘了口气,挺起身捶捶腰,回头去看柴无病的战场。
超人气武师的表现很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