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晓彤……就是那个喜欢推着超市车跑得飞快的女人,停电那次你们见过呀?”
“哎呀!那连晓彤可是官府的通缉要犯,怎么会在宋兄店里?”
宋心的脸黑得像炭:“真爱无疆,听说过吗?”
“没有……”
“那生理需求总听过吧!”
真直接……
陆遥决定换个话题,对一个童男子来说,这样的话题尺度实在是有些大。
“那什么……通缉犯也好,碎尸狂也罢,宋兄复杂的情感路跟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言归正传,宋兄此来,所为何事?”
“你有东西落我店里了……”宋兄的眉角青筋直跳。
“怎么可能?”陆遥夸张地瞪大眼睛,“你我两家多日未曾走动,我哪能有什么……”
啪!那信封精准地砸在陆遥脸上,缓缓向下滑。
“陆一帆的信,你就算不愿看,也没必要藏我房梁上!”
“你说这国际平邮是我爹寄的?”
陆遥的问题注定没人能够解答,因为宋心说完那句话就走了。
等陆遥发现这个问题,怏怏地拆开印着“巴比伦邮政”的大信封,发现里面果然不是什么定时炸弹,而是一个写着“美利坚邮政”的中信封,中信封里又是一个“阿兹台克邮政”的小信封,小信封里最终拆出一封古典味很重的『毛』笔信。
牛皮纸的封皮,上面干干净净一个红框,红框里写着“吾儿陆遥亲启”。
这一手功底极深的飞白流觞,确实是陆遥那个消失了许久的爹,陆一帆的字迹。
老头这个时候怎么会写信呢?
陆遥带着满心的疑『惑』打开来。
【陆遥吾儿:】
【见信如晤!】
【为父一切安好,正于北部重历人生,虽困苦,然人生充实。搬砖一日得钱三五七十,饱食足矣,旬日便可有肉,甚善,吾儿勿念。】
【依稀当日,为父受人蒙蔽,书下信约。待恍然之时,身已落入其瓮,挣脱不得,罗网缠身。不得已浪迹天涯,弃汝于豺狼虎豹之间,魑魅魍魉之所。悔不当初,可恨气力低微,学问不济,又无通天彻地之能,可与不公之世相抗争!】
【然为父亦有遗策于汝。锦囊藏于店中冰箱,正在冷藏三层置物板便条缝隙,上书人名与父莫逆,落难之时为父俱有救命之恩于其,汝皆可投之。】
【然!汝既见信,必是不愿更名换姓,认生作父,吾心慰之。】
【千五百万虽贵,比父子恩义又不足矣。汝孝心可嘉,便当偿还欠款,静待为父归来。】
【父为汝谋,搬砖劳苦不如夜店浪迹。夜店、俱乐部、别墅区,其处美人贵『妇』皆有,吾儿俊秀,可寻一良人托付终身,共承债务。如此这般,只三五人进退,吾儿便可自得矣!】
【吾儿,为父念汝甚矣!转眼苍海白发盈头,一日三秋尚且不及,涕泪不止矣!唯愿汝良辰美景不负,美人富婆不辜,则此生吾二人尚有见时,足可全汝依恋之心矣。】
【可怜!可叹!工头又唤为父作工去也,言至此也!勿念,勿言,勿思!见此信,便当见为父也。】
【纸短情长。】
【维!切切!】
【汝严一帆,来日再聚,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