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不光是自身位置不保,还有新国的士兵攻入单于庭,将他斩杀。
这种传闻于近几日内,已经传遍了单于庭,弄得世代居住在这里,也是对他最为忠心的子民们,越加变得惶恐不安。
“新军要来了!单于要完了!”
“你们听说了吗?新军已经攻向范夫人城了,左贤王都跑了!不要我们这些匈奴子民了!”
“是啊,这和新国开展以来,我们匈奴人死的可多了,再这样下去,匈奴的男人都要死绝了!”
乌珠留每日查看侍卫长从单于庭搜索来的各方讯息,尤其是子民们的议论,只觉脖子更凉了一截。
说好的收回单于的权利,让各部落臣服?让匈奴再次强大的梦想呢?
乌珠留只觉像地上碎了的那面镜子一样,他的梦也碎了。脚下碎掉的这面镜子,还是朝中某个大臣千辛万苦从新国购买,进献给他的。
可根据他的情报,像这等在匈奴的昂贵之物,在新国平凡的百姓之家中,就购买拥有。足见匈奴是多么的困乏,他手下子民的生活是多么贫苦。
“单于,左贤王到了,正在殿外等待您的召见。”侍卫长似乎没有看到地上碎掉的镜子,直接踩过,脚下发出咯咯的声音,来到了乌珠留的身侧,躬身道。
“宣左贤王进来!”乌珠留的表情有些木然,他说完这几个字后,依旧直直的望着地上碎掉的镜面,那上面正好能看到他的脸庞。
你笑他就笑,你哭他就哭,你张嘴他就张嘴……
“臣下拜见单于。”呼韩谢进来的时候,正巧碰见乌珠留不断变化的表情。他心底有些疑惑,单于这是怎么了?
“左贤王来了?快快请坐!”乌珠留也自觉有些失态,说到底方才还是有些太专注了。
他亲自将手边的椅子放到了左贤王的身边,这把上方镶有宝石的木椅,一直是他最为挚爱的座椅,就如同爱马一样,乌珠留个人的爱好有点特殊,他喜欢做手工。
当新国的木椅技术传入匈奴后,乌珠留的兴趣便被提了上来,很多时候,无事或是心情不好时,他会用之做些木工活。而方才的那把椅子,正是他的杰作之一。
“单于,臣下不敢!”呼韩谢一时半会没有弄清乌珠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五日前,接到单于庭的消息,单于有大事于他相商,并罕见的调用了单于印。
印至,如单于亲至。
呼韩谢只好放下手边事,急速的前往单于王庭。
途中,他一边赶路,一边不忘在歇息的时候,处理紧急军务。
直到今日赶到单于庭,见到了一月不见的单于乌珠留后,他只感觉乌珠留好像变了,变得他不认识了,心中更是警惕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