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耿弇果然名不虚传,传闻中其对兵法熟知无数,人亦是自小聪慧。说不定早就猜到了我的想法,不过我也不急。
先让监视几天,诚如尚林之言。若能揪出交州于益州之地的暗探是最好,要是不能,且将之在路上扣上,就算以后见了游侠,也好有所交代。
另外,那王匡既然遣了耿弇送信,只怕于我益州的窥觊有些时日,战事不远,益州当全力应战才是!
那些日子的准备,也终于有正当理由拿到台面上来。
益州,永远是我公孙述的益州。”
从此刻开始,公孙述的野心再也不用掩藏了。当日即向益州各郡县下达了募兵之令,于府库中堆积的武器铠甲也能正式的取出,放在明面装备士卒。为此,还专门向常安去了一封奏书,言之交州有攻打益州的现象,把自己塑造成了为了守卫常安朝廷治下州郡的勇士。
至于说耿况之子耿弇投靠交州之事,公孙述并为诉说,显然另有考虑。当然,更为重要的,就算是向皇帝奏明,也不会起太大的效果。天下已经是乱成了这样,常安内的众臣,包括皇帝在内也不希望交州这个后院起火。
当夜,耿弇很正常的回到了客舍,在房门关闭后,吹了灯火,渐渐歇息。
一旁相连的其余两个房舍内各住的有六个人,正是州牧府用以派遣监视耿弇的侍从。
时间转眼来到了半夜,众人正独自熟睡时,那群侍从所在的房舍从外传来了敲击声。
屋内的几人对视了一眼,领先一人到了门前,沙哑着喊了声是谁,听的外面禀报说是客舍仆人。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下午接引他们入住的仆人。
只是这一次,还没等开门者再开口,那仆人就挥舞着一支匕首,插入了对方胸口,刹那间,又有几人从仆人身后涌入,两间客舍内先后传来几声闷哼,没过多久复又恢复了寂静。
……
周围是漆黑的一片,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前方摇曳的灯火,说明离着洞口越来越近了。
“季家小郎,可都安排妥当了?我们的人都撤了?那客舍怎么办?”耿弇看着前方走动的人影问道,显然还是没有适应这些影卫的手段。
一言不合,说杀人就杀人,此事暂且不论,单是那于繁华路段的客舍就是个大问题,州牧府定是会进行彻查的。
而身在这这条密道的前方,带路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南来北往客舍的掌柜季算。其之身份,包括吴汉李信等人都不知道,唯有耿弇一人知晓。
季算回过头,笑道:“哈哈,此事耿家小郎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影卫最有经验,保证就是绣衣使来了也查不到线索。
你且只管出城后,安心去往葫芦山与李家小郎回合,执行大王交代的其他任务就行了。
还有梓潼城内密道之事,还请耿家小郎注意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