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这病来势凶猛,请允许太医院进入疫区!”太医院主事倪笑天跪拜。
“倪主事,我正有此意,你要注意人传人的危险,保护好自己,不要被感染;平西王倪法,你速去禹城周边的城市做好防疫准备;平北王倪泗京城防疫工作要抓紧;平南王倪中,太医院由你统一指导,即刻启程奔赴禹城,尽快研究出解疫的方子。”倪鸿头脑清醒,此时,最重要地是别让传染者乱跑,有条不紊地切断感染源。
“是!”众人齐声回答。
“笑天,你觉得这个医案有突破点吗?”倪浴突然问。
“回国君,单看医案,很让人灰心,像绝症;我想请个意旨。”倪笑天跪拜。
“你说。”
“西南国藏人的习俗是海葬,将这些得了疫病之人的尸体扔进大海,会害了海,请国君允许我们烧尸。”一片哗然之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海葬延续千年,上至王族贵胄,下至黎民百姓,都喜欢这种殡葬方式。在西南国烧尸体,就等会让人家绝户。倪浴也是学医出身,他懂瘟疫是传染快、高致病恶症,所以必须派能人去,但海葬一事有待商榷。
“国君,我也请战!”向东正愁回不了禹城,干脆和太医院的人一起去,还安全,两全其美。
“大司马大人真是有情有义的人,家乡遭难,一马当先!”阮风适时地“夸奖”。
倪浴冷笑,“真是一片孝心,我要不让你去,对不起你这片孝心。”
“谢国君!”向东满脸堆笑,恨死阮风的多嘴。
“国君,此次抗疫有两位朝中重臣鼎力合作,请问我们御医院的调度由谁来负责?”太医院主事倪笑天一本正经地问。
“一切由平南王倪统管,向东大人主要负责增援,并协调医药物资。”倪浴答。
“国君,在下即刻准备抗疫事宜。”倪笑天退下。
“倪中,你留下。”看了医案之后,倪浴发现了疑点,想找个人商量。倪笑天脾气直,做医生合格,不适合官场。向东是个老油条,动嘴皮子行,干事屁都没用。还好有个倪中,虽是隔着十八代亲戚的本家,但知进退,实干。“倪中,看了医案,你有什么想法?”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与医案有关,倪中仔细寻找医案中的漏洞,“国君,从医案上看,这些人拉肚虚脱,而且传染很快,我觉得不是人传人,是粪便传染。”
“我也担心这个,我们国家每个城市都有下水道,禹城特殊,内陆城市,会不会是排便污染了水源,这个要尽快查清楚。”
“我这就派人去查,此外,太医院主事倪笑天的建议,我觉得可行,这也是阻断传染的方式之一。”
“这恐怕有点难,海葬是传统,这些重病去世的百姓烧了未免引起民愤。”王庭动荡,曾祸及老百姓,倪浴不想因此事激起民愤。
“国君,逝去的人扔到海里,鱼吃了,人再吃鱼,这疫情什么时候是个头?活人和死人哪个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