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哈,这一棍下去,你还是正常人,也不会残疾,就是不能玩职业了,也不亏待你哈,兄弟,忍一忍就过去了,咱们几个呢,也是拿钱办事。”口罩男装腔作势的口吻轻浮又残忍。
几个人按住了少年,将他的右手拉扯住,方便施暴者实行他的暴行。
黑色的铁棍迎着月光,像是要和夜幕融合在一起似的,于江晨自嘲地笑了笑,看来,不需要选择啊,他注定是要去国外接受治疗的,只是这样强制性的修改选项,真的挺痛的;认命地闭起眼睛,他没有要取代任何人,可总有人惧怕他的出现。
“哗——”
是棍子划破空气敲击在血肉上的声音,少年听得真真切切,但却没有任何的疼痛感附加在此之上。
“我去,哪里来的臭娘们儿!”紧接而来的,是为首男人破音的声线。
于江晨疑惑地睁开眼睛,下一瞬间瞳孔放大,原本死寂的心口开始剧烈燃烧起来,身体却骤然跌落进冰窖里,不由自主的冷颤;这张魂牵梦萦的脸,夹裹着扭曲的痛苦,却还是如此摄人心魄。
“不可以……不可以……小鬼的手……不可以受伤…那是他的未来……”朱璃魔怔地呢喃着口中的言语,仿佛是某种指令,而她在看到他即将承受的这一切时,化身成了一个AI,机械的重复保护他的命令。
“姐——!”于江晨能清晰地听到血液在身体里逆行的声音,就好像要冲出身体,他奋力扯回自己的双手,拥住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
源源不断的泪洗刷过脸颊,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张红红青青的脸,像只大花猫似的:“小鬼……好疼……”左手像是被人拆了似的,空空荡荡的,可一想抬手,那铺天盖地的疼痛像是手榴弹,将她整个炸碎了;他们总是以各种方式贴在一起,比如他背着她,比如他牵着她,比如雨天的相拥,原来她还是一如既往喜欢闻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少年终是没能控制住那自小就隐匿的泪水,长这么大,哭泣总是寥寥无几,却在这一刻,无措又疼惜地冒了出来。
“我们跑,好不好……我们不认命好不好……”朱璃最怕的,不是自己为了于江晨不受控制的身体,而是铁棍未落,于江晨脸上的那副死寂的神情,仿佛在说‘好,我妥协。’
“喂喂喂,这么正大光明讨论逃跑,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们?”戴口罩的男人挠挠自己的耳朵,不免觉得搞笑。
朱璃冷冷地回过头:“既然我能发现这里,我想你们也不是猜不到我已经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