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秦方氏(秦李氏,秦昭儿)。”哆哆嗦嗦的报出自己名字。
原来这三人竟是婆媳带着一个孙女,都是一家人。
秦方氏子在附近确实是颇有名声的稳婆,做接生几十年了,现在一直在带着儿媳和孙女,就是想将这个事业传给她们。
“秦方氏,现在沛国公府状告你利用世子夫人生产之际,意图谋害她的性命。本官问你,可有此事。”
“没有,没有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做了一辈子的稳婆,接生孩子无数,为何要去害一个素未谋面的世子夫人。”
秦方氏高声呼着冤枉,头磕得砰砰响。
“江世子,这妇人所言你可听清了?她说她不曾害人,你可有人证物证?”
“回禀大人,在我娘生产之际,我全程都在产房盯着,这稳婆先是逼着我娘喝鸡汤,见我娘不喝,又说她胎位不正,双手挤压她的肚子,产妇在生产过程中,收外力胡乱挤压,会导致胎死腹中,产妇也会因此横死。”
喜乐上前一步,镇定的侃侃而谈。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么小的孩子说的这些可信吗?
“大人明鉴,草民做了这么多年的产婆,又怎么会不懂,但是世子夫人胎位不正,就是需要草民手动调整胎儿方向,才能顺利生产。这小姐不过是黄毛小儿,她的话又岂能相信。”
稳婆看还是喜乐出来作证,当即反驳,这么小的孩子,谁会信。
张青也觉得江慕白太草率了,小姑娘能懂什么。
“我家中还有当时稳婆要给我娘喝下得鸡汤,若是大人不信可以请大夫查验,想必里面一定含有某种有害的东西。”
“至于胎儿位置正不正的问题,大人可以请太医院院使,我娘这几个月皆是由吴院使问平安脉,生产前一天,吴院使也曾上门诊脉,胎位一直都是正的,绝不是像稳婆说的那样,胎位不正。”
不等张青开口,喜乐便继续说道:“我师承吴院使,虽没有师傅的水平,看看这胎位的微末计俩还是有的。”
一番话,条理清晰,叫众人惊讶不已,尤其她还说她师承吴院使,要真是这样,得是多大的殊荣。
张青脸色也正经起来,让人分两路取证。
先回来的自是那碗鸡汤,请了个大夫,大夫一番查验之后,皱着眉道:“禀大人,鸡汤中并无毒,不过——含有大量的红花,产妇喝下这鸡汤,容易导致大出血,即便是生下孩子,产妇也极有可能大出血而亡。”
江慕白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可是听到这个结果,他猛然看向产婆,眼底杀意疯狂汇聚,叫身后婆媳三人只觉得背后冷汗直流,惊悚不已。
“我们不知道,这鸡汤不是我们带去的,我们身都不知道。”
趴在地上高呼冤枉。
这时候吴天宝也站在了公堂之上。
“你说世子夫人的胎位?自然是正的,下官之前还说,世子夫人福星高照,不仅怀着双胎,届时生产也不会如旁人一样受太多苦。”
“至于江小姐,她正是下官收下的徒弟,极有天赋,相信不出几年定能超越下官。”
吴天宝在京中地位有些不一样,主要是他超然的医术,深受皇上信赖,加上各种疑难杂症,他总是能一针见血的找到对症药方,一般的官宦也不敢得罪他。
此时他这般坦然的说,没人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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