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女士一惊,连忙问道:
“怎么,你们认识?”
“我前一段住了院,后来又感冒输液,没有想到中途药物过敏,是你女儿屈童童救了我一命!在这里,我要再次谢谢她,也谢谢你培养了一个好女儿!”林潇真诚地笑着。
“竟然这么巧啊!”宋薇薇惊喜。
屈女士微微笑道:
“治病救人本就是从医之道,你何必客气呢!”
宋薇薇对段女士说道:
“段阿姨,你家情况呢?你家孩子呢?现在在哪里?”
段女士也抹了抹眼泪,说道:
“我家经济条件一直不好,我只是一个普通工人,魏新走了以后,已经供不起孩子读书了。我觉得有罪,找亲戚朋友借钱,但是儿子就是不去上学,他本来成绩很好的,我打骂也没用。他说要出去打工,给家里减轻负担,我劝不了他,万般无奈,就放他出去了。为了安全,我让他改了后面的名字,姓氏没变,现在叫魏源……他说在三川一家酒店打工,具体哪家酒店他也不告诉我……”
听了这些,宋薇薇叹惜道:
“可惜了,成绩优异的寒门子弟,又遭受如此不幸……”
屈女士又哭诉道:
“现在我们的家庭情况就这样了,我们最需要的帮助就是申诉命案,姚英,魏新不能就这样死了!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段女士仍然怀疑:
“林先生,宋老师,你们如何才能帮我们申冤呢?你们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到底和薛川是什么关系?”
林潇看了看刘松和宋薇薇,然后说道:
“我叫林潇,画画的。这位宋老师,是我的大学老师,宋老师是市人大代表,以前在工作上和薛叔叔有交集。薛叔叔早年去过我们老家的山区支教,是我的小学校长,我在宜江读大学的时候,他帮我查清了一件命案,对我有恩,我要报答他!”
段女士仔细打量着林潇,说道:
“原来是这样……你是画画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想起来了,在电视上看到过你的报道。你就是那个青年画家林潇吧!现在名气挺大的!”屈女士兴奋起来。
林潇谦和地笑道:
“称不上什么名气,我就是一个画画的,搞艺术的。”
“你太谦虚了!但是听说,你现在和曹东虎关系挺近的!”段女士突然又警惕起来。
“就是,你怎么和他搞到一起了?”屈女士也紧张起来。
看到两人的表情,林潇明白她们的心思,便说道:
“我有自己的苦衷,与曹东虎交往,是为了达到我最终的目的——找到线索和证据,为薛叔叔一家申冤,现在已经有了一些进展,以后找到机会,一定会为民除害。你们怎么对曹东虎这般抵触呢?”
段女士眼神中充满悲伤和恐惧,声音发抖:
“林先生有所不知……我家魏新和屈姐家的姚英,都是被曹东虎杀害的!”
“是的!”屈女士也很害怕。
林潇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问道:
“可什么有证据?为什么说是曹东虎杀害的?请你们详细告诉我!”
段女士又流下眼泪,说道:
“魏新生前给薛川的案子作了伪证,但是他是被逼的,有人打他,吓唬他,为了我们一家老小,他就违心作了伪证……可是他没有想到,薛川的案子这么严重,竟然被判了死缓,最后他心中有愧,于是和姚英一起,想替薛川翻案……”
屈女士接着说:
姚英生前就给我说,他和魏新的情况很危险,有人可能要害他们……还说曹东虎曾经私下找过他,让他闭嘴,要不然将有生命危险……但是他不能昧着良心活着,没有答应曹东虎的要求……最后姚英给我留了张遗书,把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写了出来,还按有他的血手印……”
“魏新也是如此,他们两个应该是商量好了,都写有遗书……”段女士哭诉道。
林潇听罢,悲恸地说道:
“官商勾结,残害无辜,无恶不作!你们即使有证据,也找不到门路……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屈女士哀求道:
“林先生,你是大名人了,认识的大人物多,人脉广泛,想必这方面有资源,恳求你帮我们申冤啊!姚英,魏新不能就这样白白惨死了!还有薛川一家,不能就这样含冤受辱呀!”
悲痛涌上心头,林潇激愤说道:
“我一直都在为薛叔叔一家的冤案四处奔波,姚英,魏新也都是因为坚持正义才被杀害的,我一定会帮你们讨回公道!”
“魏新泉下有知,一定会感谢您的大恩大德的!”段女士流泪说道。
“若如此,姚英也能瞑目了!”屈女士一边擦泪一边说道。
林潇又对两人说道:
“若你们相信我林潇,请把遗书让我看看,我先复印一份,待我找到机会,一定会帮助你们报仇的!”
“我这就回家去拿!本来我丧失希望,没有信心了,遗书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徒增悲伤,就交给你吧!”屈女士被林潇感动了,决定献出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