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贤含泪看着沈华辉,低声说道:“爸爸,妈妈真的没事吗?她什么时候醒来?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地绑架了妈妈?”
周兴贤的问题让沈华辉感到内疚。如果不是因为他,奚音华根本不必承受这场灾难。
他把周兴贤抱在怀里,带着悔恨和内疚说道,“周兴贤,对不起,这其实是因为我,这都是父亲的错。你可以责备我。这是因为爸爸没有保护你的母亲,她遭受痛苦。”
“因为你?爸爸,那些绑匪是你的敌人吗?”
沈华辉别无选择,只能简单地说:“这不是父亲的敌人,但是父亲认识的人。周兴贤,别哭,你妈妈很好。医生说她最迟会醒过来。她昏迷了,因为她失血过多。她刚刚输血了。”
周明熙一直站在离病房门口不远的地方,她看着沈华辉轻轻地将周兴贤抱在怀里,她看着沈华辉与周兴贤亲切交谈,感觉更加莫名其妙。
她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安慰自己。
不需要等太久,她已经把DNA的检测结果给了沈宏新。不久,沈宏新将干涉沈华辉和奚音华之间的事务。
虽然沈宏新没有控制权,但他绝不会允许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嫁入沈家。周家丢不起这样的脸。
周明熙在病房里站了一会儿,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她,她也不知道沈华辉有多爱周兴贤,所以她悄悄地退了出去。
晚上,沈华辉和奚音华在病床前,等着她醒来,希望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自己。他有很多话要对她说。他不再想要任何面子,只是想让她给他一个机会,这样他就可以照顾她一辈子。
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对她做任何错事了。
只要她开心,他什么都愿意做。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他的父亲。
他犹豫了一会儿,想起父亲的健康状况不太好,于是他考虑了一下,走到走廊用手机接电话。
“怎么了?”
沈宏新对这种无礼称呼,只当自己没听过。
“你什么意思?我不能和你说话?你现在在哪里?立刻回到我身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我在医院。我很忙。暂时不能回去。不管发生什么,我们明天再谈。”沈华辉直接拒绝了沈宏新的提议。
沈宏新当然知道沈华辉在医院里做什么,此刻他的愤怒更大了。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总是认为自己很聪明。恐怕你被骗了,是吗?马上回到我身边。我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要给你看。”
然而,无论沈宏新说什么,沈华辉都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说我这边有事情要做,所以暂时不能回去。好吧,就这样。我们明天再谈。”
看到这对沈宏新毫无意义,沈华辉干脆挂了电话,甚至直接关掉了电话,这样沈宏新就不会再给他打电话。
听到电话里一阵的忙音,沈宏新把话筒扔在茶几上。
“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又指望他把沈家发扬光大?看看他现在对一个女人有多着迷。多么可恶。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沈宏新想得越多,他就越生气,他对周兴贤的一点点感情变成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如果他是沈宏新的孙子,他自然会像婴儿一样把他握在手中。几年前他一直盼望有个孙子。如果他面前有一个现成的孙子,他怎么会不喜欢呢?但是面对一个假孙子,他没有丝毫好感。
沈家由他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将来沈氏公司绝不能落入外人的手中。
沈华辉总是陪在奚音华的病床前。晚上,陈竹韵特地煮了小米粥,带了食物给沈华辉,但沈华辉的一颗心在奚音华身上。他发现她并不是一直都醒着。他怎么会有胃口吃东西?
陈竹韵劝他饭后再谈,但沈华辉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陈竹韵别无选择,只能把食物放在一边,等他饿了再吃。
奚音华的病房是高级单人病房。陈竹韵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看着沈华辉直直地盯着奚音华的脸,心里微微有些疼。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事实上,奚音华今天已经变成这样了。沈华辉绝对是罪魁祸首。正是因为他过去喜欢别的女人,奚音华才遭受了今天这样一场灾难。但是看着他脸颊上的纱布,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为这里的钻石单身汉之一,沈华辉不仅富有,而且长得很帅。然而,因为担心奚音华的安全,他几乎毁容。将来,无论伤口恢复得多好,他的脸上都不可避免地会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当奚音华考虑将来是否和沈华辉复合时,她应该说什么?
沈华辉这次不顾一切的努力清楚地表明了他对奚音华的感情,但是考虑到他过去对奚音华造成的伤害,他怎么能轻易被原谅呢?
陈竹韵一时不知所措,呆呆地坐在那里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她又笑了。坦率地说,奚音华是否接受沈华辉也是奚音华自己的事。让她做她想做的。她在这里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