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晚上九点钟,奚音华的手稍稍移动了一下,沈华辉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沈华辉一直在观察她的情况,感觉到她的手在动,心下一阵激动,连忙低声说道:“奚音华,你醒了吗?”
几秒钟后,奚音华眨了眨眼,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纯白色的屋顶映在她的眼睛里,她环顾四周,发现她躺在医院里,坐在她旁边的人是沈华辉,她的手被他紧握。
当沈华辉到达工厂时,奚音华正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她不知道沈华辉为她做了什么,但她看到贴在他脸上的纱布。
然而,因为他而遭受这样的灾难让她想起了五年前所受的伤害,一种旧情涌上心头,使她无法再接受他。
感觉到奚音华的手挣扎着要离开他,沈华辉感到心里有点痛。
考虑到奚音华刚刚醒来,最好按照她的心情行事。沈华辉半是不情愿,半是无奈地放开了她的手。
奚音华也不礼貌。收回手后,她立即将手放进被子里。
她注意到陈竹韵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与其问沈华辉情况如何,她还不如问陈竹韵。
“陈竹韵。“奚音华的声音有点虚弱。
毕竟,以前失血过多,尽管她输了很多血。
陈竹韵听到奚音华在叫她,赶紧起身走到她的床边。
“奚音华,你感觉怎么样?”陈竹韵伸出手来测试奚音华额头上的温度,关切地问道:“好久没吃东西了。你饿吗?我煮了小米粥。你想先吃点吗?”
奚音华慢慢摇摇头。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后来发生了什么。至于吃粥,她可以等一会儿。
她转过身看向一旁的沈华辉,虚弱地说:“你能先出去吗?我有话要对陈竹韵说。”
虽然沈华辉此刻真的很想陪着奚音华,但是在这次事件之后,他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奚音华的任何要求。再说,她只是让他出去一会儿。
沈华辉轻声说:“好吧,那你先说,我出去看看。”
离开病房时,沈华辉乞求地看了看陈竹韵,希望她能好好照顾奚音华。
陈竹韵无言以对,鄙夷地看着他。
啊。过去,他把奚音华伤得体无完肤。她很好地照顾了奚音华。她总是在奚音华身边。
沈华辉出去后,陈竹韵坐在奚音华的床边,低声说道:“奚音华,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你想去洗手间吗?”
奚音华摇摇头,略带急切地问道,“我是怎么进医院的?谁救了我?胡暮芸在哪里?她现在在哪里?你抓住她了吗?”
陈竹韵向她做了一个手势,说道,“奚音华,别担心。我会告诉你这一切。不如我先给你一碗粥,你吃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奚音华赢不了陈竹韵,所以她同意了。
陈竹韵连忙起身为她倒了一碗粥。之前粥是放在保温箱里的,现在温度正好。
看着奚音华喝着粥,陈竹韵缓缓说道:“事实上,这次事情相当复杂。老实说,是我哥哥救了你。胡暮芸和她的助手都被我哥哥的朋友送到了派出所。但沈华辉也做了一些事情。”
想起他脸上的纱布和他过去有多在乎自己的外表,奚音华小声说,“他做了什么?他的脸似乎受伤了?严重吗?”
如果他因为她而毁容,难道不是她的错吗?她不想欠他任何东西。
“不是很严重,只是两个伤口。“陈竹韵冷漠地说道。
奚音华嘴里的粥几乎一口就吐出来了,两个伤口并不严重?伤口在脸上,还是在一个在乎外表的人的脸上。
她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伤口很深吗?他不会被毁容,是吗?”
“我之前去看了医生,发现伤口不是很深,所以即使他留下了疤痕,疤痕也不会很明显。在那个时候,用一些有效的药物来去除疤痕。”
听了陈竹韵的话后,奚音华悬着的心松了口气。
不管她和沈华辉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宁愿让他一直欠她,也不愿欠他任何东西。
奚音华从陈竹韵这里得知,胡暮芸和她的同伙被朱弘俊的朋友带到了派出所,绑架她的后果,也许是一两年的监狱。
然而,沈华辉怎么能让她如此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