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生蹑手蹑脚的走入了候客厅，就像一只要到小溪旁喝水的小鹿，那只大老虎正在水边打盹，而且她黑色的小皮鞋鞋底很硬。

水晶灯下，年青的男子坐在了那里，一点都不显老，一点看不出他已经五百多岁了。

一杯黑色的苦艾酒捧在他的手中，就像是他的一生，醇香而有回味。

“坐。”

大老虎没有回头，指着沙发说道。

“周先生，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辩论的。”

挺了一下青涩的胸部，小女生正气凛然的站在了周欢的面前，想了想，又将双手插在了腰上，摆出威严的模样。

她是双马尾。

“周先生，我……”

“不用说，别担心，虽然你爷爷今天死定了，但不一定是我动手的。”

毫无风度的大老虎露出了獠牙，一点不管小鹿的心情。

“周先生，我和同学们都很崇拜你，她们说你是一个好人，我爷爷也是，你……”

“坐下吧，尝尝苦艾酒，别担心，不管怎么样，你爷爷准备开创一个新时代。”

大老虎和睦可亲的姿态让小女生有点不知所措，尤其是他神神叨叨的声音。

“三百年前，陈云英杀了那些儒生，却留下了很久的骂名，也成就了他们的名声，周先生，我爷爷从来不是你的敌人，总统候选人并不算什么，你要是想要成为统领者，有无数别的选择的。”

“我有，但你爷爷没有。”

休息室的电视里，正在直播一位位大法官进场的画面，周欢决定和女孩讲讲一些事情。

“你爷爷，还有别的大法官，今天可以说自己得病，不参加投票吗？”

“可以，请个病假是合情合理的，但是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样做。”

就像是宰相平日里可以无所事事，但如果涉及太子继位、废除皇后等事情，宰相是一定要发言，而且有自己的立场，九位大法官平日里做什么都可以，但在这个决定帝国命运的关头——别的总统上台不算什么，周欢上台必然会引发极大的改变，甚至影响千百年后，他们却在这场投票中缺席，这将是他们一生的污点。

“第二，你怎么知道你看到的，你听到的是真的？比如陈云英杀掉那群儒生的历史？”

周欢转动着酒杯，看着年青的小姑娘。

“你是不是感觉到有点诡异，为什么当年那些大儒会突然的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