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他们和旧贵族纠葛很深,而且他们的理念和陈云英产生了冲突,所以有了那一次上书吗?”
周欢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九名大法官依次进场,这时候,九位大法官和三位大儒,又有什么区别?
周欢在黑大陆的犯罪证据确凿,就算是他为了救人、为了平定局势,但是他有进出入境的文件吗?他有军事行动的许可吗?那些无辜的人有什么罪行?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就算是最精通法律的人,也只能用紧急避险,从总统特赦,从特殊法令上来辩护,以有罪但无需进入司法程序来审理。
但对于九位大法官来说,他们秉承的观点就是以法律为准绳,他们又怎么能无视这些证据呢?如果他们真的宣布证据不足或者是别的原因让周欢无罪,他们成了笑料,坚持一辈子的东西也成了笑料。
他们只能坚持下去,就像是那些大儒一样,虽然被砍掉了脑袋,却流芳百年,现在还被人惋惜。
“是你把我爷爷逼到了这个绝境上的,他就像是车轮前的螳螂,根本没有什么选择!”
小女孩来之前,准备了几万字好好的和大老虎辩论,但现在,气的口不择言。
“不,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那三位大儒会上书陈云英,触犯女皇,然后被杀头,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周欢叹了一口气,摇晃着手中的苦艾酒。
“三位大儒上书之前,公开读了一封书信,讲述了他们舍生取义的想法,并且告诉大家,他们是为了自己的理念而死,触怒了女皇并不意味着他们反对女皇,反而号召剩下的弟子门徒,包括儒门人士,继续团结在女皇的身边,为帝国建设添砖加瓦。”
那段历史,纯洁的小鹿很清楚,三位大儒连同他们的弟子们死了,却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面对女皇陛下的一意孤行,大家选择了屈服——陈云英为了移民,为了更大的目标,对于帝国的思想进行了大整顿,这是她和儒门大儒的争执点。
三个人连同一百多颗人头,让帝国从上到下,反对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如果一个强有力的皇帝不要脸、不要名、不顾身后的评价,眼睛发红的挥动着屠刀,还有谁敢于出面抵抗?
儒门不在倔强了,从那时候开始了痛苦的改革,被赦免的那些不成器的,活下来的儒门弟子成为了新的骨干,不会有人责怪他们改换门庭,不会有人认为他们违背师恩——陈云英告诉他们,要活下去就给我好好干活,不然就在天牢里关到死。
“那些人中间,出了不少的人才,有人的名字甚至进了教科书中,他们谈起死去的师长师兄们,都是一副他们其实比我强,如果他们还在,一定会干出更好的成绩的嘴脸……”
周欢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那段历史真的是很好玩。
“其实那些人真的不用惋惜,帝国当时需要的是实干的人而不是放嘴炮的人,三位大儒是自寻死路,自古变法没有不流血的,他们选择了死亡,也保存了儒家舍身求义的精神,至于说一些被拖去砍头,以及稀里糊涂被骗去一起上书的笨蛋们,总不能只杀了三位大儒,把剩下的弟子全部放过,这算什么?”
“你胡说,孙自立他……”
“你说的电视里那个慷慨激昂的书生,和怀孕的老婆诀别之后,毅然去送死?嗯,孙自立又名玉面小郎君,风流倜傥,诗才不错,也看穿了大儒们和陈云英演的这场戏,得到了保证,砍头名单里没有他的,但是他表演的太过分了,离别前不但和老婆诀别,和亲朋好友诀别,和街坊邻居诀别,还写信给外地的同伴讲述自己的选择,这样的出头鸟还是杀了吧,于是陈云英手一滑,将他放到加急砍头名单中了。真正的人才,都在那次风波中活下来了“
“……”
少女不说话,少女全身颤抖的看着这只黑老虎,他一定从头到脚,包括心脏都是黑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现在想出了没有,你爷爷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