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忙致谢道好,本来两人的银子也就能兑一斤酒,还是有些不能尽兴,现在酒水钱减半,两人的一酒方休之言,才算是可以兑现。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忘却了黄昏日暮,忘却了月上柳梢头。
老者偶尔也会过来与两人聊上一两句,当然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在后院里忙活着。
正是夜深人静,两人手中的酒杯,再无了半点酒水。
虽是书生不善饮,但今日心情郁郁的沈简风酒量大好,比之平日要多饮了许多,费余今天心情大好,也是多饮了几杯。
摇了摇手中空荡酒杯,两人相视一笑。
“沈兄,不够尽兴啊!”
沈简风在怀里衣袖里找了许久,也只是找到了两个铜钱。
老者从后院而出,见到了意犹未尽的两人。
“若是两位不嫌弃的话,去后院与小老头一同喝上两杯吧。”
两人一听,好不尴尬。
但酒气冲脑的情况下,这尴尬也就是一瞬的功夫,老者相劝了两句,两人就架不住跟着去了。
这一去,就是一场变数。
是夜,老者正要关门,却迎来了一位客人。
这客人他熟悉,也不熟悉。
这身着一身黑衣戴着斗笠遮面的男子,要了往日的竹叶青与牛肉。
老者方一进后院,又来了一位。
对于这两位客人,老者一直都很是疑惑,但他没有胆子去解开这样的疑惑,与性命相比,他显然更中意那一锭银子。
那可是足足有五十两的银子,是他开一个月酒铺都赚不到的。
这一锭的银子,足以让他压下对这两人身份的疑惑。
端来了牛肉,送上了酒。
老者转身离去。
但方走出了两步,端着酒碗的男子就出了手。
他一抬手,也不知是射出了什么,老者双眼一闭摇摇欲坠。
另一人如鬼魅一般的上前将老者扶住,然后将老者横抱而起放在了另一张空酒桌旁的凳子上。
这样的事情,他们做了几次,可以配合得很好。
老者也面临过几次这样的昏迷,心知报酬是一锭五十两银子的他很心安的睡了过去。
灯火摇曳,两人齐齐摘下了头上斗笠。
唐斌。
聂秀。
饮了一口酒,聂秀抿了抿嘴唇说出了第一句话:“多谢。”
唐斌冷酷挑眉。
“张庭在青峰山过得很好,很安全。”当初,是唐斌指引他将张庭送到青峰山的。
“那位高人,我曾有缘得以结实,张庭本就是草原人,我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唐斌向来以草原人自居,张庭又是身在大靖的草原郡主,她有难,他伸出援手也是自然。
“可惜是位隐世高人,无心为大靖效力。”聂秀早已得知,那青峰山是何模样,连城青与骆吉文先后在那拜师,丞相都看中的地方,肯定不错的。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隐世出世,只要心中坦然,不都是一样的。”唐斌冷冷饮了一口酒,夹了一块牛肉咀嚼了起来。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找你?”聂秀早已骆惯了唐斌的冷漠,他很喜欢与聪明人交谈,不用多费口舌,当然也更费脑筋。
“现在这个关头,我们少碰面为妙。”
“我找你来,是为着一件事。”聂秀凝眸,面有异色。
“有人。”唐斌也是浓眉一皱飞速起身抓起了桌上的斗笠。
后院之中,费余与沈简风两人,还在买醉。
“沈兄,来来来,咱们干了这一杯。”
“费兄,我不能再喝了。”沈简风手掌推着凑近的费余。
唐斌眉头一皱,欲要出剑。
聂秀赶忙拦住,这两人看来是科举的考生,且不说是不是中榜之人,就看这两人的这模样已经是大醉了,哪里会听得到自己与唐斌的话。
“他们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唐斌冷冷看了一眼聂秀,淡淡说道:“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他们身份尚且不明,若是中榜的考生,杀了也有麻烦。”聂秀可没有唐斌这样的冷血心肠,见他长剑出鞘,他赶忙出剑阻拦。
“你还怕一两个中榜的考生?”唐斌冷一皱眉,暂时停下来了自己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