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雨停了,只见从府衙大门里涌出一二十名穿着兵服,配着腰刀的衙役,由一名年轻人带领,齐齐向着刚才那顶轿子所来之处小跑过去。
“竟然是那个小霸王带人,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吃茶还堵不住你的嘴!”
“跟上!”咸昀低低说道,镕钺掏出一粒碎银子放在桌子上,就随着咸昀一起跟了过去。
善清和咸冉看着满地狼籍,也都没有心思再吃下去,很快有人过来收拾了残局。方才那个茹儿过来道:“楼上有人想要见一见姑娘,为今日之事赔个礼,可否行个方便?”
“是谁?”善清似乎猜到了此人。
“姑娘见了就知道了。”茹儿笑道。
“那我的朋友呢?”善清问道。
“已备好美酒佳肴,还请三位移步楼上。”茹儿伸手请人。
咸冉和蓝舞面面相觑,居然还有他们两人的份儿?
行至楼上,茹儿先把咸冉和蓝舞带到一个雅间,善清一看,果然是一桌美味。
“想必你们也饿了,先吃吧,反正不要钱。”善清看了看茹儿,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姑娘说的对,这桌权当我们为你们压惊所赠。”茹儿笑意更深。
“那你呢?”咸冉问道。
“我去去就来。”善清说完,转身出了门,随着茹儿来到不远处另一间屋子外。
这屋子从外头看就是与众不同,别具一格,想必里面住的人一定不差,会不会是他?
茹儿把她领到门口就走了,善清左右看了看,半个人影也没有。
“怎么不进来?”一个嗓音清冽的男声从里头传来,善清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是他。
见就见吧,善清把心一横,推门而入。
屋里只有苍琰一人,四周的陈设简之又简。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外,别的都没有,房里收拾得干净妥当,善清一点儿也不排斥,甚至有些喜欢。
善清见苍琰坐在桌子旁一张椅子上,自己走过去坐在另一张上。
门又合上了,善清四处看了看,没有其他人。
“果然是你。”善清叹了口气。
“知道是我,还来见我,傻玥儿。”苍琰语气里满满的疼惜。
“你这话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我走了。”善清最受不了他这样的语气,怕再听下去就会着了他的道儿,起身就要走。
“坐下,你现在出去,无疑是给了别人报仇的机会。”苍琰强迫自己只把她看成一个好友,加以警告。
善清听他说话,复又坐下:“我知道那个扈夫人不可能这么轻易罢了,我留在这,不是让你追月楼引火烧身吗?”
“不如你猜猜看,我会怕吗?”苍琰一本正经道。
“这根本不用猜,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天下间也没有几人能让你怕起来了。”善清道。
“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苍琰望了眼窗外,不远处,两队衙役挂刀而来,不用想,肯定是为刚才的事情。
“看吧,他们这就来了。”善清倒是很淡定。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官兵捉贼的游戏吗?”苍琰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