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说!”韦荣琰搂了她在怀里,两个人合衣躺在榻上,“我是担心给你收拾床铺的宫女看到,虽说现在流云阁里的人都很可靠,但还是要防着些。”
花其婉转身向他贴了贴,突然吸了一口气,“怎么了?”
“疼~”花其婉捂着胸口,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都怪你太用力了,这会儿没有穿小衣,磨得有些疼。”
韦荣琰看着丫头倒不似拿话惹他,只是这无心却胜似有意,韦荣琰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火又止不住地往上翻,他稍稍往外挪了挪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恩,是小叔不好,以后注意些。”
韦荣琰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多停留,便转移话题说正事,“既然知道宫里会有变,为何不走?你照顾了皇上这么久,也可以了。”
韦荣琰语气淡然,花其婉还是听出了小心眼,歪着头说,“小叔好可爱,你这样争风吃醋,我会骄傲的。”
花其婉亲了他一下,接着说,“齐王今天显然已经将皇后的阴谋告诉了皇上,皇上为何不直接下旨拿了皇后,这样釜底抽薪不是更好?”
“皇后乃一国之母,动皇后要有正当的理由,现如今是只有猜测,没有证据。再说皇后母家表面上虽贵而无权,但不代表不暗中经营,京官边将握在皇后手中的不少,若贸然行动,结局不好说,皇上不敢冒这个险。何况,有了先皇后和静王之事,皇上再背不动一场迫害皇后和太子的罪名了。一场冤屈杀戮可以说是被蒙蔽,若是一而再,那便是残暴了,哪个皇上也不想落个史书笔伐,后世唾骂的下场!”
“所以,皇上是想顺势而为,到时候罪证确凿,好一网打尽。”
花其婉看着韦荣琰微勾的嘴角,兴奋地说:“这肯定也是小叔要的结果,是小叔引导齐王,甚至是引导皇上的,是不是?一切都要七月十五这一天结束了,是不是?”
韦荣琰的眼中露出赞许和骄傲,他的丫头还真是一只聪慧的小猪。
花其婉突然翻到韦荣琰的身上,捧着他的脸亲了几下,说:“既然要引蛇出洞,一网打尽,此刻便不可出现异常,若我突然从宫里消失了,皇后必有觉察。所谓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我不要做那个走错了的棋子。小叔盘了这么大一局棋,我也要做一颗有用的棋子,活在这盘棋上。”
“丫头从来不是棋子,丫头是小叔的命,你要我把命拿出来博弈吗?”
“若壮志难酬,只有命苟活,小叔会一生不得快乐。我很自私,我不单要小叔有命,我还要小叔活得意气风发,名垂青史。”
“即便志得意发,若没有丫头,小叔的人生抱负即便达到了顶峰,也定然了无生机。”
花其婉想到前世的小叔,后来她不知如何,就在她以一缕魂魄围绕在他身边的时候,确实看着小叔整日忙碌,却难展笑颜。
花其婉禁不住心疼,一股热意直冲眼眶,花其婉赶紧将脸埋在韦荣琰的胸前,力持稳定地说:“我相信小叔会保护好我的,我一直都知道。我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都是小叔在保护我,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花其婉说到最后,拿出看家本领,撒着娇求:“小叔~,你就答应我吧,我要活在这盘棋上,我不要只做一只宠物猪。”
这话说得韦荣琰啼笑皆非,又不得不顺着她,她于他而言一直都是有求必应,哪怕他认为她的所求多么不应该,到最后还是得应了她,惟有努力伸长自己的双臂,护好她在自己怀里。
瞧瞧,人就是不经惯,一惯就上瘾,被惯的人会得寸进尺,宠惯的人也会毫无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