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花其婉又从五妹妹的嘴里听到自己的言论,她心中又有另一番滋味,她很欣慰自己能让别人变得快乐,也再次幡然醒悟,让自己被荆棘捆缚的心,重新插上了翅膀——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快乐地活下去,也让爱自己的人活下去,如同这“鱼之乐”。
流言止于智者,这世上总会有清明之人。
世上的智者还是太少了,这谣言连皇家的高高的宫墙都能穿透,传到了当今皇后娘娘,花其婉的表姐容茵的耳朵里。
皇后娘娘为此哭红了眼眶,乾正帝正将她揣在怀里安慰。
“皇上,你不能下个旨意,要这些个人不要胡言乱语吗?这些话让婉妹妹还怎么活?”皇后说着又流出两行眼泪。
皇上低头吻去她脸颊上泪水,缓缓地说:“我下旨容易,只是你姑丈治水还要因势利导,若只是堵塞便会越治水患越大;‘防人之口胜于防川’,若用皇权压制,一段时间内表面上可能止住,可在人们的心中就坐实了这些谣言,那三姑娘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那将最先造谣生事的人捉起来也可以啊,难道就要他们肆意伤害别人却不能惩治吗?”
“是啊,我也想将他们捉起来,可从哪里开始捉呢?谁是第一个造谣的,无可考证;再说,人们嚼几句舌头根子这也立不了案啊。”
“怎么立不了案?这些谣言不是还重伤皇家颜面吗?”
“不错,这些谣言里虽说将皇家裹进去了,只是也都避开了皇家的颜面,将皇家说成是受害者,只针对三姑娘。不过,就算有伤皇室尊严,如今的情形,朕也不可大行刑狱之法,秦二世而亡,就是法过而仁浅。”
“那……”
乾正帝说着拍了拍容茵的脑袋,接着说:“好了,你这小脑袋瓜能想出什么办法,咱们就静静的等着,有人会想办法的。这会儿我还没接到某人要求返京的折子,那就不用愁了。”
“你是说韦荣琰韦大人?”容茵一下来了兴致。
“正是!”
“可是他远在天边,鞭长莫及啊!连皇上都管不了的流言,他就能管得了。”容茵的情绪又落了下来。
乾正帝笑着说,“他的人他管不了也得管,我前几日便给他发了廷寄,按理来说,他应该上折子请求回京的,只是我在奏报里只看到了战况的陈情,对于此事却没有只言片语。因公废私是绝无可能的,何况三姑娘就是他的命,这小子最多就是个公私两顾。等着吧,这小子有的是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