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荣琰带着花其婉遛了一下午的马,花其婉慢慢克服了心里的恐惧,能自己慢慢地跑马了。花其婉骑着白狐,韦荣琰骑着玄影,二人跑进树林,又跑出来,彻底玩了个痛快。
晚上便住在了孤山院。
然而痛快的结果,便是花其婉的大腿内侧红肿一片,有些严重的地方都磨破了皮。韦荣琰心疼不已,斥责她:“不觉疼吗?要骑马有的是时间,怎么能让自己受这份罪?”
花其婉并不怕他,抱着他撒娇耍痴,“我当时没有感觉到嘛,谁让白狐这么可爱的,我只看着它便什么都忘记了。”
这话更让韦荣琰心气儿不顺,“它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还看夫君啊,夫君最最最最好看。”说着响亮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别招我!”
韦荣琰抱着花其婉去洗漱,亲自给她一点点擦洗,免得伤口碰到水,几乎洗了一个时辰,于她于他皆是一场酷刑。
一晚上,韦荣琰给她上了几次药,将近破晓,看着红肿消下去了,这才放心睡了一个时辰。
花其婉对于国公府的中馈慢慢上手了,对于各口的管事婆子也都摸得很清楚。她跟老太太说了自己的想法,老太太让她自行定夺便可。
花其婉说:“还是娘出面说吧,她打小对我便很抵触,我说怕会适得其反。”
“你这孩子,想要给她好处不求回报便罢了,还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哪里说理去?”
“娘这不是给我理了嘛!”花其婉在叶氏跟前慢慢放得开,撒着娇说。
不久,花其嫣来了,见过礼后,老太太便说:“我如今老了,精神也有些不济,就想着清闲些。国公府里的事情,就该你们这些年轻的媳妇操心了。如今你七婶接管了中馈,到底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顾不过来,祖母想着你们自小一块长大,有缘都到了咱们府中,更该相帮相衬着。”
花其嫣听话听音,她心中暗忖,这是花其婉能力不足,想着让自己帮着她。她心中打定主意,凭什么她管家,我出力,心中想好了借口,就等老太太出口。
“自打你进府,祖母待你如何,你心中也该明白。很多事情,我不能越过你婆母去,是以,也不好过多干涉你的事情。如今祖母便想着,把针线和除了西园以外的园林的管理权给你,我跟你七叔说,这两项便不走你七婶这里过,你直接到外院柜上支银子便可。”
花其嫣一时愣住了,这是让自己做主,还直接到外院走账。偌大一个国公府,先不说园林,单针线这块,每人四季以及节令的衣服,还有每房每季的被褥枕帐等的费用,都是银子流水的花。她适才打定的主意,此时早想不起来了。
“你觉得怎么样?”老太太温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