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其婉不理他,知道他安着坏心眼儿。韦荣琰便自顾自接着问:“你便不会死缠着不松手吗?”
“去去去!”花其婉红着脸呲搭他,“没正经,老不羞!”
“夫妻敦伦才是正经事儿,要不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再说,我老吗?我若是老,也是你喊‘小叔’喊老的。”韦荣琰将“小叔”二字咬着声气儿,在她耳边说。
花其婉知道他在说什么,俏脸一时有些臊得慌,抬起绣拳给了他一下,乜斜着眼说“讨厌”,声气儿娇娇糯糯地勾人。
“夫人为何打我?是夫人自己说我老的。”韦荣琰握着花其婉的小拳头啃啮着,“我人老没关系,但夫人相信我,我心永远年轻,永远有疼爱夫人的热情。”韦荣琰眼里情深似海。
花其婉知道他临别舍不得自己,自己何尝不是,便抬手勾了他的脖子往下拉,亲上他的唇细细地温存,他的唇温软细腻,温柔地缱绻地回吻着她。
情慢慢深浓起来,花其婉自己抑制不住,又小猫一样地喊人……
韦荣琰很想狠狠地教训她,叫她老勾惹自己,只是怕她经受不住,拼命压抑着,只能一再深深地吻她,身未远离,心先思念。
到了第二日,韦荣琰带着花其婉到正院,跟国公爷和老太太一块用午膳,不想韦绍旸带着花其嫣也来了,老太太便让丫头去喊了大太太过来,又请了顾云舟和韦荣玥,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男女两桌,隔着有些距离,席间便没有隔上屏风。一来,大周民风开放些,虽讲究礼教,然还不到父女七岁不同席的地步,分桌而坐也算是避讳了,自家人隔不隔屏风的也就不那么讲究;二来,国公府人员少,嫁进来两个媳妇才算看着热闹些,以前两房很少一起用膳,今儿好不容易凑在一起,玥姐儿也在,国公爷便想着其乐融融地吃顿饭,也好缓和一下两房的关系。
花其婉坐在老太太和韦荣玥之间,背对着男方席,韦荣琰一顿饭话不多,时不时看着花其婉,只国公爷跟女婿顾云舟说得多,气氛还算没有凝固。
韦绍旸坐在最末位,斜对着花其婉,眼光的余辉能瞥到那窈窕的腰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见到她便忍不住想看着她。他虽恨着韦荣琰,那日在他的书房也拿着七婶威胁过他,只是对她,目前还真没有产生过歹意。
韦绍旸拼命告诫自己不要扭头,放轻松脸上的表情,等七叔走了之后,自己不有的是时间遇到她,到时候再看也不迟。他有的没的地想着,桌上的饭菜也吃得没滋没味的。
可是,管住了眼睛管不住耳朵,女席上比较热络些,花其嫣显然是最兴奋的一个,话一直不断,韦绍旸微微皱着眉头,他想听听七婶的声音却每每被她的声音遮盖住了,并听不真切,只知道她偶或跟老太太说两句,声音里带着一种温煦,让他觉得如同寒冬里响晴的阳光,暖进他浑身的毛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