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
见她已然出神,神思不知道飘到了何处去,上官宇放下胸前的双手,握成拳头,怒气冲冲朝着她大吼。
沈忻月被他一吼吓地浑身一抖。
她拍着心口:“哎呀!你吼什么吼啊,吓死我了。”
上官宇倾身看她的脸,咬牙低声:“你不准备解释解释?要抛弃本王,做东真王妃?”
沈忻月梗着脖子,抬着脸正对他:“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应该知道我的缘由,你何必明知故问?”
“缘由?‘想留在东真与骐哥哥天长地久,执手偕老’?”上官宇问道。
沈忻月杏眸大张:“你、你、你怎么去偷听!你难道不担心被他发现?”
上官宇冷着脸,盯着她的眼,不答反问:“在水里玩地挺好啊,湿着身子,没骨头一样依偎在老匹夫身上,怎么,是偏偏瞧不上本王是么?”
沈忻月惊地长大了口。
湿、湿着身子……依、依偎在老匹夫身上……
他都看到了?
她上前伸手要抓他的手臂,他直起身后退一步。
沈忻月委委屈屈:“你别走呀。我是为了那些大鄢女子才假装的啊,为了嫁给他,我才这样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上官宇正在气头上,他冷眼看她:“舍身饲虎、以身相许,本王王妃可真是大义凌然。”
来自上官宇口中接二连三的冷言冷语彻底激怒了沈忻月。
她冷下脸,反唇相讥:“你要再这样,我就真留在这里。帕骐再怎样,对我也比你强,他能因为娶我遣散所有妾室只要我一个人,不仅如此,他还要赠我两百箱黄金,给我一个全东真最大、最隆重的婚礼。”
上官宇暴怒:“沈忻月!你敢!”
沈忻月抬着下巴毫不畏惧:“我就敢!”
上官宇怒红脸:“我给你的才两百箱黄金么?啊?密室里那么多东西还不够你用?”
沈忻月道:“我本就不是稀罕你的钱财!”
上官宇怒问:“不稀罕我的,你稀罕那老匹夫的?他不就是看中你的美色、馋你身子!”
沈忻月答:“帕骐就是馋我的身子,也是对我好的!”
上官宇怒火中烧:“他对你好?怎么好了?除了钱就是一个婚礼,这就算好?”
沈忻月哼了一声:“为何不算?你可别忘了,就是你瞧不上他现在给我的这些,也是你没有给过的!你当初没去迎我不说,还让我一个人拜的堂。我、我不算你妻子!”
上官宇惊讶:“你说什么!不算我妻子?”
沈忻月挺着脖子:“我们既没有拜过天地,也没有喝完合卺酒,算什么正经夫妻?如今我就是嫁人,也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资格管我。还有、还有……”
沈忻月停了下来,咬唇瞪着上官宇。
不说也罢!
她本是故意气他,没想到讲着讲着还真的一股子委屈涌上来了。
想起过去她的种种经历,心中越来越难受。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帕骐即使不是个东西,也不像这狗东西,从进门起就跟自己欠他似的。
是他家逼着她嫁,嫁了后他还数次欺负她。
连他身边那两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为了勾引他用情香,一个绵里藏针跑到她眼前刻意暗示他俩情投意合、志趣相投。
若是往后他俩还在他身边,自己还不知道会遭什么样的殃,受这三位什么委屈。
上官宇还不知收敛,见她停下抱怨,冷笑一声:“还有什么?你倒是说啊,一次性讲完,省得你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