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成,沈忻月是别的意思?
晚些时候,为李安泽和白展轩接风洗尘宴上,推杯问盏,众人迷醉间,上官宇拐了八百个弯,将讨论主题引入到玉器、玉珏,最终才将话引到他新得的戒指之上。
众人各抒己见,借酒意讨论地热火朝天,有说“男子抢来其他部落的妇女就给她戴上枷锁”,也有说代表“问君何所寄,赠尔同心环”,是寄情之物。
上官宇听得博学多识的李安泽打着酒嗝,含含糊糊地补充道:“西域游记中曾言,玉石戒指被视为太阳神日轮,如太阳神一样,给人温暖,庇护着幸福和平安……赠此物,是愿如日中天,炽热光明……”
李安泽苦苦一笑,举起酒杯,往虚空遥敬,声音压地极低:“与卿日月同辉。”
他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哄骗沈忻月送他一枚戒指,让他与她有“日月同辉”的美满的,哪知晓会有如今这一天,眼睁睁看她与别人共享喜怒悲欢。
清酒在杯中摇晃,倒影出他失落的眉眼。
上官宇被余虎搀扶着回房时,已经醉地不省人事。
沈忻月嫌弃地捏着鼻子,喂了他一大碗醒酒茶,又使出浑身解数才哄着他去沐浴。
在沈忻月面前,这是上官宇第一次醉酒。沈忻月却觉得自己是在伺候着一个三岁小儿,每一句话都要说好几遍,那一眼不眨紧盯她的人才会大发慈悲地给一些反应。
后院一方汤池,热气氤氲,细流出入,哗哗声难掩四周静谧。几只灯展立于四周,嶙峋的山石环绕汤池三面,一高大的画屏立在入口,画屏旁是一长长的换衣石凳。
沈忻月将走路晃晃荡荡的上官宇带到此处,按他坐在石凳上,躬着身,费劲地替上官宇褪衣带。
“你今日怎么喝这么多啊?”
上官宇乖巧地一动不动坐着,浓密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安静地看着面前的沈忻月忙活。
他举起戴着戒指的手掌,分开五指,在沈忻月眼前得意的晃了晃,咧嘴笑道:“今日甚为高兴!”
沈忻月不耐地压下他胡乱挥舞的手,嫌弃那手挡了她视线。
她将他的鞶革放在石凳上,又替他解外袍,问道:“怎的了?又有将领与你回信,受你命令了?你不是说你酒量很好嘛,怎今日醉成这样。”
上官宇再次嘿嘿一笑,像得了糖果的孩童,“比这还高兴!谢谢小月儿,我很喜欢。”
沈忻月这才知晓,他在她身前挥手的意思。她褪下他的外袍叠好置于屏风上,嘟起小嘴不满道:“那我方才问你喜不喜,你怎不回应?还满嘴胡言乱语。”
上官宇伸手握住她细腰,突地往前一带,将人拉到他腿上坐下,眼神幽深地看了一会沈忻月,而后下巴往她脖颈处蹭,声音模糊,醉话连篇:“我本以为小月儿是不喜欢我碰你,劝我克制。原来你将我当成一轮太阳啊……我一定会做好你的太阳,给你温暖,给你保护,给你幸福……”
灼热的气息扑在脖子锁骨上,酒香飘入鼻腔,沈忻月觉得被上官宇这么一搅,她脑中都生出了些迷醉,她推着身前的上官宇:“痒!你快放开我,赶紧去池里洗完去睡。”
醉了酒的上官宇却是愈发黏人,他缠着沈忻月:“你跟我一起洗……不!你给我洗,我也给你洗。”
沈忻月不愿与醉酒之人多言,敷衍地答应道:“好好好,你倒是让我起来啊,你褪衣裳进去,我给你洗。”
上官宇刷一下起身,推开沈忻月,因酒意力气把握不住,使得沈忻月一个踉跄,十分艰难才站稳。
却不料她刚转身,就见上官宇当着她面利落地解下腰带,亵裤也被扯掉,瞬间便是一丝不挂地正对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