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一声惊呼卡在嗓子眼,连声音带呼吸全数被人夺了去。
上官宇吻地急切凌乱,她的呼吸顺畅不了。被他直提着腰就往帐边屏风后的床榻带,她的视线亦定不下来。
只知手上的触感是他薄衫下结实的两只臂膀。
他的呼吸粗重,胸膛大肆起伏,身上的灼热随着一贯带着的那股好闻的龙涎香绞在一起,正在猛烈地侵蚀她不太清明的神智。
一切看起来都不容她拒绝。
她内心深处,也不愿拒绝。
他又要让她沉沦,她亦想跟着他沉沦。
于是,她渐渐回应他,安抚他,让他知道,她也在思念他。
连日来灯火通明的帐中,终于黯淡了一些。
烛火灭了几盏,只有一丁点豆大的微光,映出两厢情愿的纠缠。
重重的“咯吱”一声随着二人一并倒下应势而来,立刻将沈忻月拉回到当初成州郊院,那个年久失修“吱呀”作响,差点被上官宇拆掉的架子床。
她蓦地睁大双眼,眸中盛满惶恐不安。
今非昔比,在这般境地中,若还有奇奇怪怪的声音传出去,往后,她还有何脸面再进这帐中来?
上官宇知她分心,将她抱起,往帐正中宽大的桌案去。
……
“……你就是最要我命。”
“闭嘴!”
“……好好好,是我要了你的……”
沈忻月面颊绯红如霞,眸中潋滟风光,脑子身子俱未归位。
她听他说了一通好话和混账话,拧身子到另一侧,扭头阖上眸子,再不愿理他。
他可真是太能了!
上官宇混不在意,顶着背上清晰的指甲痕,不着片缕地在大帐内四处忙碌,兴高采烈地亲自清理自己横扫过的战场。
待他收拾妥帖,便“咯吱”一声挤到床榻上来,伸手将小娇妻揽进怀中,看了看她倔强的后脑勺,叹息一声,嘴唇落在她脖颈处,呼吸着她身上使他忘却一切香味。
他喃喃开口,声量极低,却足使沈忻月听清:“我应有十日不曾躺这榻上了。”
短短一句话,触碰到沈忻月心中最牵挂的那处。
他的神经紧绷成这样了么?若再不歇息,还不知何时会断掉。
可她还恼着他,便故意没好气地回:“我看我来了你更不睡,明日起我不来了。”
上官宇耍赖:“这哪能啊?本王身子欠佳,夜里总不能入睡,军医署的药士怎能不替本王纾解?”
沈忻月呸他一声,“明日我便找王军医给你开安神药。殿下心火太重,还需得多加黄连。”
苦死你!
上官宇低笑一声,伸手去她身前,惩罚性地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