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凭什么不怕报复,凭什么还能活到现在,但有一点众官明白得紧,这人,我惹不起!
想到此,众官无不感到背脊发凉,生怕步了叶伦和张绍银的后尘。
从那俩大官坐立不安,额头不断冒汗的窘态就可以想见,今晚,甚至以后,他们绝对睡不好觉了。
在这种无形的威胁之下,更没人敢动了,都在等着其他人先出招。
太后喊了继续,却没一个人动,顿觉大失面子,不由又气又恼,怒声喝道:“哀家寿辰,杨幕,你就没啥表示的吗?”
她觉得,杨幕历来老实憨厚,且有一股子倔劲,应该不会把吴双放在眼里。
杨幕大踏步走出,边走边从身上掏出一大把散银,交到太监手上,道:“下官兵部尚书杨幕,贺太后寿比南山!”
众官面面相觑,太后的脸更是黑得都快成锅底了。
验礼太监不得不清点后喊道:“兵部尚书杨幕,送寿礼四十九两!”
啊?四十九两?
这老东西,看似随意掏出散银,居然卡得这么准,五十两以下。
吴双想笑不能笑,忍得真是辛苦。
不说以前的好感,光就吴双应对无座之宴的壮举,杨幕就对其佩服得五体投体。
他曾试着想过,如果太后故意不给他安排座位,他还真只有吃憋,根本拿不出吴双这般的胆魄来破局。
所以,他心中早打定主意,老夫绝不逆吴双之意,甚至,如果吴双有生命危险,他也定不会袖手旁观。
接着,壮观的场面出现了。
“快,李大人,换点银子给我,我竟然他娘的没带银子。”
“不行了,我的也只剩四十多两了。”
“一人一半,快换给我,宁愿少送也不多送。”
“你实在要换,那么……唉,谁叫我们是好兄弟呢,这样吧,一两黄金换一两银子。”
“你,你,你……好吧。我给你三十两黄金换三十两银子,快。”
没带银子的官员紧急找人凑,哪怕一两黄金换一两银子也干。
也就是蓝星上的一万元换一百元。
吴双已洗髓为神级体质,听力何其灵敏,听得直咋舌。
手上有银子的,抢着去送礼,无一不是送四十九两白银。
最后,有人实在换不到了,只得故作壮烈般,昂首挺胸去送了一两碎银。
所谓两权相害取其轻,这些官爷无不是精,宁愿得罪太后,也绝不敢触碰吴双的底线。
太后从不理朝政,来参加她的寿辰,说好听点是尊重他是皇太后,不好听则是看她表兄霍威的面子。
而如今,连霍威都还被吴双关在他的九号院,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太后一度气得连进去了三次,背着众官又是跺脚又是摔东西,最后还是不得不咬紧牙关,故作镇静的走了出来。
她的计划不能被吴双这么一气就泡汤了,越是对吴双仇恨,她就越要笑到最后。
接下来,连回赏环节、颂经环节以及百戏环节都全免了,太后直接宣布进入主题,开宴。
太后看着心思各异的众人,再看一眼吴双,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所谓无酒不成宴,诸位贺寿,哀家自然不能小气。”
“来啊,将哀家的琼台仙酿取来,赐予吴双和诸位爱卿饮用。”
不但众官面色怪异,就连吴双也忍不住想笑。
太后,绝对是个可爱的憨憨。
这种报复,也太明显了吧?
这不明摆着叫人去取毒酒来给吴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