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锦看着花千树装作好奇的问道:“师父所说的闻琴师是不是那个天下音律无有不通,在江湖上极负盛名的琴师闻止?”
花千树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怎么,锦丫头听说过他?
他可是为师见过的人中琴技造诣最深的人,纵使师父年轻的时候,若是和他对上,恐怕胜负难料啊!
锦丫头的琴技不错,就是学得太晚,若是日后好好磨炼,有缘见到他,你或许可以向他讨教一二。”
闻锦知道,花千树这个人不随便这么认真的夸人,只有在面对他认可的“自己人”时,即使事实不是如此,他也能昧着良心大肆夸奖,名曰护短!
但是这个闻止看起来和师父并不亲近,不然为什么只有他能找到师父,师父却找不到他?
即使如此,师父还对其大肆夸赞,说明此人的琴技真的已经登峰造极!
闻锦装作很向往的样子,对花千树说道:“以前听一个朋友提起过,以为不过是江湖上故意夸大其实的传言,没想到师父竟然见过,还给了他这么高的评价,那师父知道怎样才能见那位闻琴师一面吗?”
“不知道。”花千树摇了摇头,丧气的回答道。
闻锦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丧气,便朝着阑珊投去询问的目光。
阑珊没忍住“噗嗤”一笑,拉长声调道:“谁能想到,名满上城的城南乐坊花乐师和人家交了十多年的琴友,却连人家的面都没见着!”
“啊?”闻锦和陈凡生分分朝着花千树投去又佩服又不解的目光。
这样怎么交朋友?
“不是没见面,见了见了!”花千树幽怨的看了眼阑珊道,“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说话要讲究方式方法!
我不仅和闻止见过面,我还和他把酒言欢过,只是他每次出现的时候,都带着一只白色的帷帽,我看不清他的脸而已!
其实吧,像他这么年轻就展现出过人天赋的人,保持一点神秘感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样若是有人嫉妒他的才华,岂不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他又不是针对我,他对大家都是这样,所以说,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很正常,别笑我,别再笑我了!”
闻锦听到他说“闻止”很年轻,连忙问他道:“师父知道他年龄多大吗?”
“连面都没过,我怎么知道他多大,听声音是个年轻人。”花千树明智的转移话题道,“其实你若想见他,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有的时候会和人切磋琴技,不要问我何时,问就是时间不固定,但是一般这种时候你也不必刻意去打听消息,若是闻止真的要在上城和人切磋琴技,估计上城的人都会知道。
不过呢,在这种情况下你只能知道闻止在哪儿,却见不到他的人,传说闻止曾经赠出去过一枚玉佩,持那枚玉佩见他,便可畅通无阻。”
阑珊白了他一眼道:“师父你想转移话题就转移话题吧,怎么净说这些没用的。
谁都知道那枚玉佩是闻琴师送给朋友的,是不可能流落在民间的。”
闻锦心想,她倒是有那枚玉佩,可是若是闻止不主动现身,那她即使有这枚玉佩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