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平时训练都在这附近,要是还能让那些山匪们发现,那他们算是白练了。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张刑笑了笑,眼神中却难免带上了一些担忧。在一众老兵中,张刑跟段治平又是同村,又是好友,自然比别的老兵更加担心段治平。
在他看来,既然已经挑衅了那群山匪,就该一鼓作气干掉他们。
至少减少一些他们的战斗力也是不错的。
放走他们只会更麻烦。
齐红芷就比较直接多了,问道:“先生,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
她现在心里还藏着一股难以掩盖的兴奋,她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真实的战斗,以前都是家里忽悠她的,所以刚才就恨不得提着大刀冲上来跟那些山匪们战斗。
还好有张刑拦着她。
段治平笑道:“杀人易耳,杀心难也。”
“什么意思?”齐红芷不太明白。
段治平道:“我问你,那些土匪不过只有七八个人而已,凭什么在村子里耀武扬威,横行霸道?不说我们,就是村子里,那些个精壮汉子,凑在一起,不得把那些山匪打出屎来?”
一说到此处,齐红芷也有些不理解,她甩着自己的粉拳道:“就是嘛,村子里那么多精壮汉子,大家伙一起上,那些山匪断然不敢如此嚣张。”
说到这里,齐红芷还是不解的问道:“所以他们到底为什么能够如此嚣张?”
段治平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杀心难也’了。就好像走入羊圈里面的牧羊人,羊群虽众,却都蜷缩在了一起,连领头羊也是如此。”
“那是为何?”齐红芷感觉自己似懂非懂,追问道。
段治平叹了一口气:“牧羊人把羊圈里的羊都驯服了,杀羊之时,羊群都在庆幸牧羊人抓得不是自己,却不知道一直待在羊圈里,迟早有一天,被杀的羊就会轮到他了。”
齐红芷明白了,她问道:“这就是先生不杀那几个山匪的原因吗?”
段治平笑了笑:“我不杀他是因为我答应那个小头领,他跟我求饶我就不杀他。”
齐红芷顿时气得脸色涨红,嚷嚷道:“先生你又忽悠我!”
段治平哈哈大笑,转身离去,“我还有事,你们各自训练去吧,注意盯防外面的动静。”
张刑连忙将轮值防守的人和训练的人手分开来,齐红芷则是带着老兵继续训练。
段治平则是来到了打铁铺子里,很快打铁铺子里就响起了丁丁当当的声音。
忙碌的赵二柱难得的被段治平放了假。虽然打铁铺子停工了,但段治平还有些武器需要他帮忙打造,自然也闲不下来。
赵二柱跟着段治平学艺的事情,别说邻塘村,就是周围几个村子都是知道的,都对赵二柱羡慕不已。
土匪虽然走了,可是邻塘村的村子却始终难以平静下来。
由于当时他们躲得远远地,只看得到段治平和山匪聊着聊着就掀了桌子,然后一顿剑拔弩张,山匪们就求饶走了。
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村民们就不知道了。
山匪们可是顶凶残的人物,这一件事情,就够村民们提心吊胆了,都想搞清楚他们和段治平谈了什么,以至于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