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说得有鼻子有眼,跟亲眼所见似得,听得一旁的其他人也不住地点头。
“我也听说了,卢家大娘子气得够呛,当即就让江家的落选了!”
“嘻嘻,可怜江家的还特地软的硬的来了好几套,只差没跪下来求江丫头了!最后名额被自己一张嘴给弄丢了!”
……
几个长舌妇在王婶子的带领下越说越幸灾乐祸。有眼尖的瞧见了走近的江韵婵,都默契地你碰碰我、我戳戳你,不说了。
可那一双双似笑非笑的眼、嗑着瓜子的嘴,把想说的话都表达出来了。
怎么回事,便宜爹爹家里没得着养兔子的名额?
江韵婵若有所思地进了家门。
她进去这一瞬可吓了一跳,怀里的酒险些没抱住:江安、张寡妇、华胤,全都凑在门边墙壁上,个个儿支着耳朵,一看就是在听王婶子那一帮人戳是非。
屋子里的人也吓了一跳,结果看到进来的人是江韵婵,这才都松了口气。
华胤一眼就瞟见了江韵婵怀里的物件:“那是什么。”
他本就长得高壮、深邃阳刚的墨眸带着几分倾略性,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开口带着天然的气场,江韵婵险些把怀里是酒的事给说秃噜嘴了。
想到昨天被没收的米酒,她立刻警觉地把酒坛子藏在身后,认真地道:“没啥,是面粉。”
想蒙他?!
华胤一眼就认出了那不是什么面粉,而是村里人惯用的酒坛子。
“是么?”
“是的是的!”江韵婵点着小脑袋,漂亮的眉眼眨了眨,认真地道:“这面粉可好了,你不能没收!下次给你煮面吃!”
“……也好。”华胤意味不明地道。
虽然知道这是江韵婵的糖衣炮弹,可瞅着她那么认真地糊弄自己,华胤多少有些不忍拆穿小丫头的把戏。
“那个……咱们说说外头的事儿?”久久不曾开口的张寡妇悄然举了举手:“江家的事情太好玩了。”
哦对,不说此事,江韵婵都忘了。
她把酒坛子小心翼翼地藏好,这才跟着大家一起坐到桌边。
“江家妹妹,我正好奇呢……人家都说江家的名额是让卢家大娘子亲自给撸掉的,都没筛就把人轰走了,这是什么情况?”
张寡妇是真心实意地关切着江韵婵的,连带着对江家的事都有几分上心。
江韵婵闻言又联想方才路上听到的只言片语,笑着猜道:“估计是周氏知道了我昨晚蒙她的事,当场发作被卢家大娘子给逮住了。”
“啥事?”
“啥事?”
华胤和张寡妇一前一后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江安立刻举起小手:“我知道我知道!昨晚我娘……就是我继母,她来找姐姐了!”
随即,小江安就把江韵婵是如何套路周氏、又是如何让周氏咸齁齁回家的事全都讲了。
江韵婵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补充道:“其实今天就是筛选养兔专业户的日子,我没告诉周氏这事儿。她白费了一番心思,去了之后发现被我摆了一道,当场骂人了吧?”
可不是?还骂得挺难听呢。
华胤闻言,没忍住嘴角扬起的笑意,赶紧握拳轻咳掩饰。
偏那双墨眸之中的笑意如同碎落坠下的星辰,辉辉映闪、迷醉人心。?
<!--17K::-->